“嗯,是相字!”
“未免老三起疑,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了。”
床上男人听了这话,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那……我先走了,爹,你保重!”
黑衣男人这个“爹”字说出口的时候,床上坐着的男人浑身都是一震。他抬眼,在黑衣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当客栈中再次恢复安静以后,浓墨色的黑暗中,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辈子,当过太子,当过皇帝,当过父皇,可……可就是没当过爹。
他一直很怕死,从小就怕死,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古人都云别离难,确实不假。
他也很怕别离……
……
“皇上,今天晚上去哪位娘娘哪里?”敬喜已经拿着一盘绿头牌走了进来,齐思墨正坐在那里伏案疾书,听见动静,他抬头,甚至都没有去瞧那些绿头牌,他捏了捏眉心,很随意的翻了一个。
“什么时辰了?”不过几天的功夫,可他已经有些厌烦同这些女人周旋了。每一个人都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什么妖娆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得着机会就在他的耳边吹耳边风,言说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
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没有人像呼延灵那样纯粹。
呼延灵……
想到这个名字,齐思墨砰的一声就将面前桌子上奏折给大力的合上了,那动静吓了敬喜一大跳。
可他不知道皇上是为何发脾气。
皇上……皇上最近总是喜怒无常,宫中伺候的奴才们无一不提醒自己,面对皇上,要始终小心翼翼,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
宫中的暗流不断涌动,可东疆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紧绷,秦昊和顾家人一起,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一次次的杀进了匈奴的版图。
齐思元留在京城之中,为他们调度粮草和银两,做他们的有力的后勤。
大概是之前被匈奴欺负的惨了,所以,当一次次的胜利传入士兵和平民百姓的耳中时,他们对这批军队的好感嗖嗖的蹿了上来,之前那些因为战乱想要逃离东疆的百姓们又全都回了来。他们开始自发的组织,尽自己的所能去照顾伤病士兵。很多家庭主妇也帮忙给军中的士兵做饭,总之,在东疆这片地方,军民关系前所未有的和谐,也前所未有的坚固。
……
两年后,
匈奴王没有了继承人,匈奴内部不少人为了争夺那个位置而内乱了起来,至于外因,秦昊和顾知书带领的军队以一种所向披靡的姿态,一步步的吞下了原来属于他们的所有疆土。
在打仗的这两年多里,匈奴的老老少少都知道秦昊和顾知书的名字。至于燕归泠和顾慎,主要在城中负责军队的训练和战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