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要逆天啊,偷了这么多东西,悄悄藏在这里,这要是被那些失主找上门来,叶青羽根本就是黄泥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解释不清楚啊,到时候估计得宰了这只吃货来向失主们赔罪了。
小银龙邀功一般地欢快鸣叫,用尾巴指了指屋里的东西,又指了指呆狗小九,很彻底地将罪魁祸首指正了出来。
“你这小家伙,这是要做污点证人啊。”
叶青羽记得,那晴风细雨楼的掌柜说过,是一只白色小狗骑着一条会飞的银蛇,而所谓的会飞的银蛇,一定就是小银龙了。
小银龙被叶青羽看了一眼,立刻老老实实地飞到他头上,钻进头发里,把自己当成是一根银色发簪一样,一动不动了。
呆狗小九气的咬牙切齿:“汪了个汪啊,小银,我今天把话说在这儿,我们的友谊,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小银龙在叶青羽的头发里装死,一声不吭。
叶青羽哭笑不得。
自己养的这战宠都是神经病啊。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不要再带这些东西回来,要是给人逮住,你就等着被别人抽筋扒皮下锅炖狗肉吧。”叶青羽把呆狗小九丢在杂物间里,转身出去了。
……
……
夜深人静。
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栈中。
“姐姐,你今天为什么对那个坏蛋那么客气?”昏黄的油灯下,羊角辫小丫头气呼呼地问道。
摘去了面具的宋小君,赤脚贴身短裙,怀中抱着白色的玩偶小熊,静静地坐在床上,似乎是在发呆想着什么,听到羊角辫小丫头的话,抬头看了看她,一脸的迷茫:“啊?”
“啊啊啊啊……”羊角辫小丫头拽着自己的小辫子低声尖叫,然后一脸无奈地道:“我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嘛,今天从那个什么红尘酒楼回来,就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魂儿丢了一样,喂,你不会是在想那个坏蛋吧?”
“哪个坏蛋啊?”宋小君慵懒地躺在床上。
羊角辫小丫头跳过来,神神秘秘地道:“就是今天过来搭讪的那个小混蛋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那家伙心狠手辣着呢,我在晴风细雨楼,亲眼看到他狰狞狠毒地杀了血焱和雪蜥呢,他是个嗜血的杀人狂啦。”
“哦,他啊……”宋小君揉了揉怀里的小熊,雪白精致的小脚丫绷直,灯光下令人炫目的雪白闪烁,她把小脚伸到了被子里面,道:“那个人,他很奇怪。”
“奇怪?啊,完了完了,你竟然会这么想,好奇心是女人沦陷最初始最明显的征兆……”羊角辫小丫头哀嚎,一副哀怨欲绝的样子。
“胡说什么呢?”宋小君用小熊玩偶砸羊角辫。
“咯咯咯……”羊角辫小丫头笑着躲避,还嘴道:“开玩笑的嘛,但是姐姐为什么今天和他说那么多的话,整整三句唉,你知不知道,你之前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说过两句以上的话……”
宋小君坐起来了一点,靠在枕头上,脸贴在玩偶小熊身上,道:“那个人有点儿古怪。”
“古怪?到底是什么古怪啦?”羊角辫小丫头一怔。
“嗯,他的身上,有黑暗力量的气息。”宋小君若有所思地道。
“啊?这怎么可能?”羊角辫小丫头惊叫起来:“难道这个坏蛋,竟然也是我们黑暗不动城的人?”
“不知道。”宋小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所以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是黑暗不动城的人,那应该会认识我才对啊,可是他说什么宋小君之类的,小仙,你听过宋小君这个名字吗?”
羊角辫小丫头的名字,叫做小仙,摇了摇头,道:“没有啦,那个家伙,一定是在胡说呢。”
宋小君不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白衣少年的时候,有一种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是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人一样,很难说清楚这是为什么,看到别的陌生人会有一种本能排斥的她,在看到他的时候,甚至隐隐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
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年这么特别?
她想不清楚。
低头看着怀中的玩偶小熊,她又想到了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一个谜团。
怀中这只小熊玩偶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自己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但偏偏自己的潜意识中,觉得它无比无比重要,就像是自己的生命的二分之一一样,每当烦躁的时候,抱着这只小熊玩偶入睡,就会进入甜美的梦乡。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
似乎是遗忘了什么。
但来自于体内血脉深处的一些久远记忆,却又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什么都没有抛弃,自己就是黑暗不动城的王,一个主宰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黑暗中的王者,等待着恢复那昔日的荣光。
我叫黑暗。
黑暗之力的主宰者。
宋小君是谁?
……
……
第二天一早。
黄真就带着金灵儿来到了白马塔。
白远行虽然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什么会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作为白马塔编制中的新收第一人,但还是很热情地招待了金灵儿,反正跟着叶青羽这段时间以来,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得太多,白远行已经有点儿习惯了。
把白马塔中的规矩,都详细介绍给了金灵儿,白远行笑着道:“金小弟,到了白马塔,做事说话,首先都要想到咱们家侯爷的脸面,不能像是以前那么随意了,一个月有三天假期,你可以回去探亲,大部分时间,都要留在这里修炼……”
正说着呢,叶青羽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