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显被他吓到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浦饭幽助的语气不太好,他瞪了一眼少女:你非得这样对我说话吗?都说了我是人类。我叫浦饭幽助,是隔壁皿屋敷中学的学生,最近不小心**,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少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听到了浦饭幽助这样的说法,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要吐糟的地方太多了,少女反而安静了下来,她小声说:妾身不信,除非你证明给妾身看比如,带妾身出去逛一圈之类的。
浦饭幽助莫名其妙道:你不就是想要翘课或者离家出走吗,这有什么需要拐弯抹角的。
少女在听到他这样的说法之后,稍微松了口气,她问: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浦发幽助根本就不想理这个大麻烦,他想了想,随口说:如果你也能做到灵魂离体的话,那我带你出去玩,也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少女还真的做到了。
她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在那一刻,他身体和灵魂之间的连接变得非常脆弱,等到蒲饭幽助发现的时候,少女已经变成了灵魂的状态。
只看了一眼幽灵的样子,就成功做到了灵魂离体,这也太有天赋了。
少女开心极了:你看吧,我做到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得不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吧?
于是,浦饭幽助就带着这位少女的灵魂来到了这里。
理论上,人类的灵魂离体是非常损耗身体的事情,但也不排除有些人特别有天赋,所以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绝对。
少女的灵魂轻飘飘地离开了身体,这种灵魂的状态让她感到很新奇。她从小就在全寄宿制的学校中长大,自由的时间很少,单独出去玩的时候更是一次都没有。
所以难得能以这样特殊的状态获得自由,她还挺高兴的。
浦饭幽助四下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少女。她非常头痛地将对方带到了天城光司的面前,向自己的朋友介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
浦饭幽助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姓天城。这位是刚刚我在路边捡到的麻烦精,名字是喂,你叫什么来着?
少女听到了浦饭幽助的话,她不高兴地说:大不敬,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妾身说话,你说谁是麻烦精?
浦饭幽助随口说:谁答应谁就是麻烦精
天城光司冷漠道:你不能出去吵吗?我现在正在想重要的事情。
浦饭幽助不服气道:她明明也只是个干巴巴的小姑娘,却满嘴都是妾身之类的用词,态度还这么烂,光司,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少女听到浦饭幽助的话,也生气了:你说什么呢,妾身、妾身乃是天内理子!不敬之徒!
第43章
天城光司用一种非常茫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女,他和浦饭幽助对视了一眼。
倒也不能怪天城光司不记得星浆体的名字了。
禅院甚尔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光司听得不是很认真毕竟是讨厌的人,也不能强求天城光司去仔细听对方说话。
其实理论上来说,光司应该是被告知过不止一次关于天内理子的事情的。但是奈何对于天城光司来说,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被他放在心里。于是他原本就模糊不清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更加模糊了。
有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在被传上一百次之后,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这种话放在天城光司的身上也适用。
没搞懂的东西被人反复提起,本来就误解颇深,现在误解来得更加强烈,他对于星浆体的影响已经变得非常奇怪了。
在他残存的记忆里,就只剩下了天元因为活了太久,所以想让人上供一个美少女/美少年这种离谱的事情了。并且因为没有人纠正,他这样的误解来得更加强烈了。
而天城光司这家伙对于脸的标准非常高以他自己为参照物的话,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些因素全部叠加起来,最后就造成了如今的结果天城光司在这个时候根本就认不出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寻找了好久的星浆体。倒也不是因为他觉得天内理子不够漂亮之类,幽灵状态下的天内理子长相的美丑根本就不会被普通人类纳入考虑范围内。
毕竟谁会想要娶一个幽灵嘛。
他甚至还有闲心和浦饭幽助开玩笑。
天城光司戳了戳幽灵的胳膊,当然他的手指穿过了浦饭幽助的身体。浦饭幽助有点不高兴地看着自家友人,声音里面也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来:你做什么啊,光司。
天城光司慢吞吞提醒他说:这小姑娘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起来,你是欠了她很多钱吗?
倒也不能怪天城光司会这样想。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概会有一些旖旎的幻想吧,比如说天内理子其实喜欢浦饭幽助之类的。
但是天城光司是谁?
天城光司是浦饭幽助目前唯一的朋友,浦饭幽助也是天城光司所有朋友中最了解他的一个。
毫不夸张地说,天城光司对浦饭幽助的了解非常深,深到了在浦饭幽助伸手的时候,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浦饭幽助这家伙想要做什么。
浦饭幽助在听到了天城光司的话之后,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天内理子,稍微有点嫌弃地说:没有啦,是这家伙非要跟着我来着。
他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天内理子气呼呼地说:你们真过分。
浦饭幽助说:过分的人是你吧?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妾身妾身说个没完。
浦饭幽助在这样说的时候,天内理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比起浦饭幽助来说,她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甚至在某些时候,她还有些不太明显的胆怯。
于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也不是妾身自己想要这样说的啊,毕竟我的命运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所以我这样自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她再这样说的时候,嗓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懂的落寞来。
她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