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笑什么?”高首长看见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也不正常了。
“爸,去找刘圣龙,让他跟您说件事。”高晓琲刚吃饭的时候,见刘圣龙偷偷溜走了。“他喜欢凑热闹,一定是在这头找了个房间住。”
胡娇娇正在厨房煮水的呢,突然听到刘圣龙的惨叫声。“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然后就是高首长的盛怒。“混蛋,天天在家白吃饭,不干点正经的事。”
“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
“哗啦、哗啦……”
一阵阵桌椅板凳摔倒的声音,胡娇娇提着一大壶茶水,送到了高大楼的手上。
“看什么看,赶紧带着宁宁过去吧。”
躲,或者是不想面对,甚至是不愿意再想起,都是不行的。
要想报仇,就要对自己狠一些。
“擦擦。”胡娇娇拿出一块手绢,放在了高大楼的手上。“再大的事不是还有我嘛。”
“我知道。”高大楼的声音忽然变得低低的,他伸出大手握了握胡娇娇的嫩手。
“放着我收拾吧,你先睡吧。”
不过胡娇娇哪能睡得着,今晚的高家,也都是个不眠夜。
“天啊,我、我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啊,我……”多年不曾难过的高首长,抱着高大楼哭了起来。
“我给你出气,把他们俩交给我,交给我。”
不过高大楼却摇了摇头,又招手让乔宁宁过来。“爷爷,冤有头,债有主,您心里有数就行。”
高首长被扶着坐了下来,他的一只手紧紧拉着乔宁宁的手,不断地流泪,又不停地点头。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乔宁宁这会儿也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了,跟高首长抱在一块痛苦,一老一小,真的是祖孙,连抹泪儿的动作都一样。
“天都黑成这样了,邻居们也该睡了。”胡娇娇看着都差不多哭完了,这才又提了一大壶茶水进来。
“厨房大锅里还烧着水呢,都累了,洗洗再睡。”
高晓琲这时候才跟胡娇娇专门说两句话的。“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没。”
胡娇娇说的是真的,确实没想过。
“我帮你接了一个活,等我跟对方再确定好的,到时让你大伯母陪你一块去。”
胡娇娇一听是“活儿”,就明白大致意思了。
看样子,是有钱赚的。
“到时候我也陪你一块去。”高大楼眼睛还红着呢,可是脸上却又开始笑着。
“大楼找了个好对象呀。”高晓琲无不欣慰。“大楼妈在天上看到了,也会高兴的。”
“我当年没有在家里,让这些混蛋钻了空子,是我啊,对不住她。”
夜越来越深了,可夜里却总能回想着一个年长的老人家长长的叹息声。
“宁宁,你过来。”第二天早上,胡娇娇把正要出门的乔宁宁叫了过来。
“别人问你原来是哪个单位的,你要怎么说?”
“噢,我是咱们那里厂子医院的大夫,到这里学习来了。”乔宁宁马上又不高兴了,嘴都瘪下了。
“我不喜欢妇科。”
这个可不归胡娇娇管,既然高晓瑜会这么安排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咱不是有熟人吗,有熟人好办事呀。”
胡娇娇用眼角扫了一下刘圣龙。“你难道想去他那个科吗?”
“那我还是妇科吧。”乔宁宁还是瘪着嘴。“焦叔那么馋,我还得给他带饭。”
乔宁宁不是舍不得,实在是那个焦不二,真的很让人着急。
“他那么抠,还特爱占便宜,我担心他下班跟我回来了。”
“反正迟早要请他的,跟来就跟来吧。”胡娇娇好脾气地给乔宁宁塞了20块钱。“别舍不得,想买什么就买。”
“嗯,嗯。”乔宁宁用手摸了摸发红的眼睛。“嫂子,你对我最好了。”
胡娇娇把上班的人都送出去后,一转身就看到高首长正在瞅着她,立即就小跑了过去。
“爷爷,我做了刀削面,西红柿鸡蛋卤的。”
高首长也没想着真来吃东西,只是想看看。
不管是看高大楼,还是乔宁宁,或者是胡娇娇,总是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咳,这两天我正好给蒙二娘放了假。”
胡娇娇知道,所以她才没说破那件事。只等着,那母女二人来一个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