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宁宁的事儿。”胡娇娇停下手里的活。“她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家里吧,什么时候正式的认回来,开个席面让大家都知道。”
“您觉得这事很为难吗?”胡娇娇轻轻地撇了撇嘴。“您是怕什么或者是担心什么?”
老首长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手抹了我发红的眼圈儿。
“他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他成这样,肯定是谁也不想的。”胡娇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当年他并不知道大楼的妈妈是被气得早产的,可宁宁当时是活着的。他却默认了李莉莉的做法,能看着自己的亲生闺女被扔出去,得是多狠的心。。”
“要不是宁宁命大,当年可真就死在垃圾堆上了。幸好她的养父母心眼儿好,收养了她。”
“您说说,他怎么配给人当爸呢?”胡娇娇马上又说道,“这世上的事,终归是要讲一个理。”
“他可以不要闺女,不要儿子的,但是您不是他那样的人呀。在他心里,只有李莉莉生的那个儿子才是他的孩子呢。”
“您不也是怀疑,他当年娶大楼的妈妈图的是那些财产嘛。好在大楼妈妈精,没有跟他说出还有金子,而是捐了50万担的粮食。”
所以有些人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察觉不到,但是终归是有迹寻的。
“假的就是假的。”胡娇娇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楼妈妈应该只感觉到对方没那么爱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的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都还要大。”
“是个人都会气的。”胡娇娇又微微的叹了口气。“想来大楼妈妈也是因为这样才早产的。”
高首长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有主意啦?”
平时不管什么事情,高首长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但是在高晓明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高首长从心里头还是很难接受。
他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可是他自己又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真正的逆子,确实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找到当年的证据,真的能为大楼的妈妈伸冤吗?
他又要怎么去处理这两个黑心肝的东西,怎么想高首长都觉得不好办。他说的是不好办,不是不舍得办。
所以胡娇娇才说他心太软,其实胡娇娇也知道,像高晓明和李莉莉这样的人,即使把20多年前的事翻出来,为大楼的妈妈伸了冤。
那时候刚解放,好多制度与法律还没有完善,即使再有力的证据,也不能定个李莉莉蓄意谋杀的罪。
她针对的是高大楼的妈妈,是当时刚出生的乔宁宁,辩解一个无心之过,就可以免了大部分的罪。
所以胡娇娇才让高大楼该干啥干啥去,不管是家里的事,还是对付那两口子的事,都交给她来。
以前的事儿抓不着最有力的证据定罪,现在的发生的那些事儿,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哎呀哎呀,把您的后背借来比一比。”胡娇娇把做好的登山包,在老首长的后背比了两下。
“非常不错,非常好。”
“我看看。”高首长把胡娇娇手里的登山包拿了过来,在手上掂了掂。又打开看了一看,发现里面有好几层,而外面又有好几个兜子。
“这个包做的真巧,两个肩膀背着的。”
高首长还发现挎在肩膀上的带子,里面还夹了很厚的棉花。“正好这正好正好,这样就不会把肩膀勒伤了,还可以背更多的东西。”
高大楼他们有的时候出去负重是比较多的,有这样一个包,可以减轻身体的负担,并且在特殊情况下,也能帮别人背一些。
听高首长说了这么些话,胡娇娇又迅速地做了5个登山包,全都是帆布做的。质量倒是没得说,不过胡娇娇觉得稍微有点沉。
可在高首长看来,这点重量根本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高大楼收拾好就出发了,娇娇做了很多吃的,用不锈钢大饭盒装好了一盒一盒塞到了包里。
高大楼也不知道胡娇娇给装了多少吃的,反正提的时候略有点沉。
“这一兜子吃的比我过去带的多的多。”高大楼把包背在背上,拉着胡娇娇出了门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昨天已经跟大伯说好了,今天就和大伯母过来搬家。爷爷也搬到你旁边去住,中间隔着我住的那个屋。”
“这么一来,谁还想往进住是不可能的了。”
对于这个行动,胡娇娇还是很满意的。意见是她提出来的,没想到高大伯的行动还很迅速。
“大伯说今天搬完家,这之后先要办一个席面。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胡娇娇点了点头。“就得给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要不然都以为我们个个都是柿子捏的。”
说完了家里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高大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把那些防狼神器都拿走了,还有你给的那本书。”
“我放着也没用,你拿走吧。”胡娇娇也不会练武,她更没什么兴趣。“我还放了两包药粉在你的包里,抽时间你自己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大堂哥高明宏坐在一辆军车的副驾驶上,朝高大楼挥了挥手。
而高明宏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很大的包,正是胡娇娇做的登山包。
“弟妹,你这个包真能装东西,你嫂子说要好好谢谢你。”
胡娇娇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出任务都小心点,常给家里写信。”
“还是打电报吧。”胡娇娇朝远去的汽车挥了挥手。
一直等汽车消失在晨曦当中,胡娇娇才慢慢地回去了。
“啊呀。”胡娇娇一进院子,见老首长躲在门后头偷看。
胡娇娇知道他是舍不得,应该是最舍不得高大楼了,而且老首长也是好几年没有跟高大楼好好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