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怎么做么?或许,他会做的事情只会比她狠绝一百倍,可怕一百倍。
傅泊远的眸光里明明灭灭、浮浮沉沉,像是承载了万千的心事,最终归于平静,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我的态度并不重要,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父亲对楚心妍的态度,依现在的情况,等你父亲卸任之后,雅仕的未来必定有你妹妹一份。”
“这还用你说。”这是明摆的事情,她的好父亲一定会尽全力为楚心妍母女谋划。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总该懂,你首要的是先学会顺着你父亲,喜怒不要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说起这个,傅泊远就感觉刚才被这女人踹的那一脚有些疼了。
心诚不乐意了,反驳:“搞的好像我脾气有多差,你脾气有多好似的。”
傅泊远一脸‘难道你不是么’的表情,顺手卷起裤腿横在她面前,指证她的罪行:“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下属。”
他的腿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匀称结实,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类型。膝盖下方果真是有一片红肿,心诚只瞟了一眼,就确定那就是她的杰作,完全不用怀疑。谁让她今天偏穿了一双尖头细高跟,刚才又在气头上,这一脚下去没踹出一个坑就不错了。
虽说心里萌生了那么一丁点的歉意,不过她是不会道歉的,想他傅泊远对她强行搂抱的时候,她不是也没说什么?再说她那一脚对他最多是肉体上的轻伤,他对她以‘维护形象之名行轻薄非礼之实’的时候,那可是精神、肉体、名誉的三重伤害。怎么算都是她伤的比较重,刚才这一脚就当作是利息好了。
“你似乎完全没有悔意?”傅泊远微微眯眼。
“哪能啊?伤了傅总万金贵体,我正在反思着而已。”心诚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
“去,柜子左边第二个抽屉有瓶药油去帮我拿过来。”他也不拆穿她,就这么靠着沙发下命令。
心诚很不情愿,不就被踢了一脚?不至于连路都不会走吧,有没有那么娇气啊。心里嘟哝了几句,但还是起身帮他去拿了药油过来。
“拿去!”把药油塞在他的怀里。
傅泊远接过怀里的药油放在手心转个圈,又朝心诚轻轻一抛,她慌忙伸手接住。
“你干嘛?”
他将脚一抬搁在了茶几上,像个大爷似的:“擦药油按摩会不会?”
“.....”
“如果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第一个试验品。”
“.....”
果然是啃着帝国主义的汉堡长大的,满脑子的纳粹思想!
楚心诚又瞄了眼他的腿,膝盖下方的红肿好像是更明显些。她阴着脸坐下,拿起药油,打开瓶子,顿时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原本正打算闭目养神的傅泊远开始不了淡定了,那一双小手带着凉凉滑腻的触感,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鱼,在他的伤处来回的滑动,时而轻时而重,搞的他心猿意马,全身的血液不听话地就奔腾起来。
楚心诚长这么大从来没给人擦过药油捏过腿,所以干起这个事情来,不仅带着负面情绪还带着探索精神。因此在手法上肯定是没有条理的,看着傅泊远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的样子,心诚忍不住就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朝着红肿的伤处戳了下去--------
“嘶。。。。”傅泊远闷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精光四射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楚心诚。
这个女人刚才重重的那一下,居然把他心里那把烧得旺旺的邪火倏地给逼了回去,这下真是惊吓得一头冷汗,简直比刚才欲望翻腾时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