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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盖在皇寺的楼顶,很厚,像极了厚云层,仿佛那里才是皇陵,寺里满是香火的烟熏,轩夜黎来到皇寺的时候,轩夜执正在为白贵妃牌位烧着纸钱。
“你来作什么?”轩夜执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他的眼神仿佛已经空洞,只有那眼珠间或转动的一轮,还显示着他不是个死人。
轩夜黎看着他的侧身,轩夜执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的恨意,即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没有焦点。
“五弟,皇兄此次前来,是劝你和章知瑜完婚的。”
“哦?这与皇兄有何关系?我母亲尸骨未寒,可是如了你的愿?”
轩夜黎面上不动声色,他突然勾起了笑:“若真是我害了贵妃娘娘,你以为我会敢在这同你谈条件?你腰间那把匕首,可是被你握得紧紧的。”
“呵,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此事,皇兄怕是还有别的所图吧?”飘起的死白色灰烬在油灯的照耀下明明灭灭,有些落在轩夜执的发上,香龛中跳动的火光在他眼中闪了又亮。
“我们结盟吧,只要扳倒了轩夜承,皇位便是我们两个的了。”
“皇兄,你是个聪明人,”轩夜执烧完了纸钱,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那双眼睛是冰冷的一片,“若是我告诉轩夜承,是你和南须臾联手,差点害死他和他宠爱的那个女人,你说,轩夜承会不会放过你?”
轩夜黎的瞳孔微微睁大,他也回看着轩夜执,只见轩夜执眼里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那嘴角勾起的阴冷的笑意,让轩夜黎看了有些心惊。
他的笑,比这寒冬的风还要冷。
轩夜执拍了拍轩夜黎的肩,欣赏着他脸上有些震惊的表情。
“我自然会娶章知瑜,不过,皇兄,你别忘了,只有你,才该死。”
轩夜执说的对,至今为止,他没有做过触犯轩夜承底线的事,至少他不会死,或者说,不会随随便便地死。
连轩夜执都知道自己和南须臾的勾当,轩夜承若是怀疑到他轩夜黎的身上,自己怕也会和南须臾一般,被轩夜承折磨,不死,也得残。
轩夜黎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