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比分越发焦灼,在球场上挥汗的少年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在传球的瞬间往她这边看来。
夏枳握瓶的手顿了顿,就见他飞快转身跟上队友的步伐,紧抿的唇角勾起像是在那一瞬间冲破了阴霾。
一个又一个球进框,原惑摆出了自认为最潇洒的姿态往刚才夏枳在的地方看去,哪成想那边空空如也,连一个影子都不见。
“惑哥,咱们先打完呗···”
江临仿佛姿态哄他,见他阴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瞬间把接下去准备说的话咽了下去。
球赛落幕,江临喘着粗气给原惑扔了瓶水。
那些手里拿着冰冷矿泉水的女生蠢蠢欲动。
原惑随手从扔在地上的包里拿出外套披在身上,看也没看那些围观人群一眼从另一边无人的地方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那个原本该为他送上水的人,他要问她为什么走了,明明都已经看见他了。
高额运动过后喉间干的干的像是要裂开,原惑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一点湿润也没有。
楼梯一层层往上,大部分学生都溜了出去,只有那群书呆子还握着笔在认真写卷子。
原惑想她应该也是如此,想起了没写的作业或是什么。
可他没想到,那一幕快要让他目眦欲裂。
那本该属于他的水现在在另一个人手上,她笑得那样美好。
从球场追来的他仿佛是个跳脚的小丑,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不够好?
明明她曾经对他这么好,为什么都变了?
原惑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
心胀的发痛,原惑连迈腿的力气都没有,顺着墙角坐在地上。
江临的电话打进,原惑接通后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
“我的哥,你咋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江临看着眼前衣冠不整,狼狈到蹲坐在地上的少年。
原惑扯下湿透了的发带,那里侧偷偷印着一颗草莓。
发带落在地上,少年由人扶着下楼。
“回去?”江临问的小心翼翼。
原惑摇了摇头,双手发颤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去酒吧。”
“哥酒吧下午不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