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她哀求地推开了他。
她还记得要脸,还害怕东窗事发。徐修文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追求他的爱情,她不行。
她没有那样的能力,抛不开所有的顾及,也不想被人说成一个不知羞耻的淫妇。
她喘着气,离开了他,推开了客房的门,依依不舍地与他作别。他只好暂时放下了那个念头,他也不急,反正还有机会再相见的。徐修文势必要离婚,她如果需要容身之地,她还能去找谁?他没有想过,她还有娘家,只笃定地认为她一定会找他做依靠。
总有机会好好教她的,他想。哼着轻快的歌,他离开了。
关上门,看到徐修文还在酣睡。她松了口气,蹑手蹑脚,悄然来到床上,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刚合上眼,昨夜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一声喘息,她无奈地睁开眼睛。
看起来,是睡不着了。
徐修文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起了,穿上了那件紫色天鹅绒的旗袍,头发已经在女仆的帮助上挽成了发髻。徐修文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柱边,她还在整理后脑勺的圆髻。
一见他,镜子里的女人柔柔地笑开:“你起来了?”
这一天起来,徐修文发现,自己的夫人似乎同从前不一样了。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待他也是恭敬温顺的模样,可又有哪里不一样。
那张鹅蛋脸粉面含春,眼角眉梢染上了温柔的风情,她转过头,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柔声问:“怎么了?”
徐修文轻轻笑起来:“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哪里被他看了出来,面上不敢声张,笑着回嘴:“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