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过一次火,白术的情欲没有那么急切,从宋沉寒身上翻下来,拨开了帘子走到了内间。
内间没点灯,所以他看不真切白月初脸上的表情,靠近了才发现她侧趴在床上,眉头皱着咳得很厉害,苍白的脸上染了几抹病态的红。
“你怎么进来了?”
月初收起帕子压在枕头下,看着他弯着唇角笑了笑。
白术伸手将她扶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月初靠在他怀里,发现他身上全是汗,转头看向外间的宋沉寒,“我也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白术不在意道:“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月初侧眸望着他紧绷的下颚,嘴上说着不在意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你们继续吧,如果不自在,我去别的屋子也行。”
月初推了推他的手臂,不小心蹭到他胯下,那根刚泻火的东西又耀武扬威地立起来,冲着月初一摇一摆。
月初避开了视线,不想勾他的欲火,却没曾想白术趁她不注意,从枕头下摸出了帕子。
白色的帕子边绣着几片金色的银杏叶,折起的布料染着红色。
白术看着帕子上的血,低头道:“你咳血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天,这几天咳得有些厉害,估计破了嗓子。”
月初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莫名显得温软乖巧。
宋沉寒拂开帘子进来,将灯盏也拿进内间,看着靠坐在床边的两人,从桌子上拿起火折子将内间两个灯台点燃:“要不要喝点水?”
月初望向宋沉寒:“你帮我倒一杯吧。”
宋沉寒从衣架上揭了件长衫披在身上,出门去厨房倒水。
因月初身体不好,所以最近晚上都是燃着炉子,炉子上一直备着热水。
月初见宋沉寒出去,将白术手上的帕子拿回来,随手塞在枕头下。
白术抱着她微凉的身体,声音有些干:“你想说什么?故意把宋沉寒支出去。”
“你别老是欺负他。”
月初知道白术不喜欢她偏向宋沉寒,但还是打算把话说完。
“当初把他买回来时就一个目的,而且他性格还算老实温厚,这一路上鞍前马后也算尽心尽力了。宋沉寒在房事上没什么经验,你慢慢调教他即可。可是你若是欺负的狠了,泥菩萨也有叁分土性,说不定他会抵触房事,到时候你情蛊怎么办?活活疼死吗?”
白术深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方道:“知道了。”
“我不想去别的屋,你会不会觉得吵?”
月初摇头:“你想留这里就留吧,我睡了许久,现在也不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