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去陆泽家楼下,人就跟他说陆泽去挑水了。
这来挑水,得引基地里多少家属的公愤,调侃道:“等明个你去队里,怕是就有人上门找你了。”
陆泽听见韩建国声音回头:“猪场最近不忙?”
韩建国:“.........”
他怎么觉得这人是在说他闲。
“我忙不忙你还不知道。”他走到陆泽身边,手又习惯性的环上的他的肩膀。
“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跟嫂子说了吗?”
前几天他跟陆泽说了让嫂子去猪场帮忙算算账,陆泽说回去跟嫂子商量。
这都好几天了。
陆泽:“还没来得及说。”
韩建国说完这事后,回来几人就去了市里,等从市里回来他正准备说这事又被孩子打断。
韩建国见陆泽没说,拍了拍他肩膀:“老陆,怎么回事,这不像你的办事的风格。”
陆泽在队里的做事,那是出了名的做的又快又好,事情到他手里绝对不会耽搁很久。
他知道陆泽不想嫂子来,怕她累着,但他这实在是没办法了,队里说了明年才能给他调人过来,这离过年还有小半年,就算郭红来了也不够用。
“手拿开。”陆泽手里拿着桶,腾不出手去拨肩膀上的手。
韩建国没听他的话,手依旧紧紧的环着他的肩膀:“你记得晚上跟嫂子说声,看嫂子同不同意,我那真的缺人,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去了队里几次,都被推了回来。”
猪场没人,他急的不行,这几天就没好好合眼,一直在想这事。
陆泽“晚上说。”
韩建国见陆泽答应晚上说,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我等你好消息。”
他说完松开陆泽的肩膀,拎着水桶走到井边:“快,到我们了。”
两人打好水,韩建国记得陆泽身上有伤,伸手去拿扁担,陆泽没让,他拎起一桶水就走。
两人路过供销社就见陆泽让他等会,没多久就见他拎着一包纸从里面出来。
韩建国见陆泽手里的好纸,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泽还是这么讲究。
一路上,他和陆泽说着以前一起出任务的那些趣事。
韩建国拎着水跟着陆泽进屋,等陆泽将水倒进水缸,开口道:“我先回去了,嫂子要是愿意去,你就打电话跟我说声,打不通,记得多打几次。”
他最近要弄猪仔的事经常不在办公室。
“嗯。”陆泽将人送到门口,等人走远才将门关上。
他走进厨房的将手洗干净,回到客厅吃午饭。
周爱真听见屋外陆泽的说话声,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醒了会神,起身出门,经过大安的房间,见两个孩子还在睡,伸手将门关上。
周爱真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了口:“韩营长来了吗?我刚好像听见韩营长的声音了。”
陆泽将碗里的饭菜吃完,看着眼前还不是很清醒的周爱真,放下筷子:“刚走。”
周爱真见她没听错就没接着再问,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准备去厨房刷碗。
陆泽见她要走,低声道:“老韩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养猪场帮忙算算账,他那现在缺人。”
“他不是找了郭红去了吗?”周爱真一听想到中午去郭红那,她说韩建国已经找了她了。
陆泽解释道:“他那到年底都很忙,人手不够。”
基地里来随军的家属越来越多,人一多,需要的粮食就越多,猪场也就要跟着增加养殖的量。
周爱真一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她快生了,就算答应了也去不了养猪场几次,要是后期去了,在人养猪场发动了生了就坏事了。
但是她又很想去,她一直憋在家里真的快要憋疯了,一时间纠结的厉害。
陆泽见她不说话也不催,让她慢慢想。
过了好一会,周爱真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陆泽:“你问问等我生了还要不要人,那个时候要是还缺人,我再去。”
陆泽见她拒绝,目光看向她,见她苦着一张脸:“嗯,刚去供销社见到里面有手纸,买了一提回来放在洗澡间。”
周爱真还沉浸在不能上班失落中,听见陆泽买了上厕所的纸回来,立即抬头:“真的?”
陆泽见她的瞬间将工作的事抛到了脑后,丝毫不见刚才低落,点了点头。
周爱真扶着桌子站起来去洗手间,一开门就看见墙边上的小板凳上放着一沓厚厚的草纸。
她穿来这个时代最苦恼的事就是上厕所的纸。
这个时候草纸分了两个等级,一种是特等草纸,跟后世用他们用的卷纸有些像,但是没有那么厚。
还有一种是切纸,又长又粗糙,有时候擦着擦着,一个不小心就会破。
基地里的特等草纸不常有,大伙用的基本上都是切纸,基地里有的孩子还用土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