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州诧异,陆沉秋却一下子明白了,双手撑着脑袋看天,将眼泪往回流。
“那以后都轮着来吗?”
宋晋摇了摇半截的尾巴表示赞同,又开口道:“一种情可能维持一天,也可能维持很久,但不管怎么样,最后一种结束的时候,必然就是你的死期。”
褚行州感觉大起大落,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前一秒还以为陆沉秋没事了,后一秒就有人告诉他还得死。
还没等他问怎么办,宋晋就又说了起来。
“那西南的禹州城,有一座万剑山庄,藏有两把巫山剑和云雨剑,你们俩拿到后,共同炼上半月的独门剑法,应该能保住陆姑娘的性命。”
“那还等什么?走吧!”
褚行州说干就干,拉起地上的陆沉秋就打算离开。
踉跄了两步,陆沉秋稳住了步伐,眼泪还是没止住,板着脸流泪,滑稽万分,宋情让他们等了会儿,拿了个黑纱斗笠让她带上。
她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陆姑娘,珍重。”
陆沉秋颔首道了声谢,带上了斗笠,同褚行州一道离开了。
宋晋甩甩尾巴,心中惆怅,咧嘴喵了一声。
六淫他还没说呢.....
黑纱长及过腰,走在街上更是打眼的紧,斗笠下时不时传来些啜泣声,更让人浮想联翩。
二人十指相扣,无所谓的并肩走着,褚行州时不时递个手绢让她擦擦眼泪
禹州城靠近西南,一路过去见了许多苗疆人,学了不少苗疆话,哀情持续了一月,陆沉秋哭得人都憔悴了不少。
“歇息会儿吧。”
路过一片林子,褚行州提议道。
陆沉秋揭开斗笠,扇了扇,许久不见的光刺得她又流下眼泪。
褚行州习惯地拿布给她擦,后头却传来一声大喝。
“放开她!”
褚行州回头诧异道:“放开谁?”
一个紫衣少年站在不远处,身上郎佩叮当,挂满了银饰,额间一抹金色蛇纹,一把大刀架在肩膀上,叉腰看着褚行州。
“跟了你们一路了,这姑娘哭了一路,瞧你那贼眉鼠眼的狗样,姑娘别怕,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褚行州:......你说谁贼眉鼠眼.......
少年两手握刀,弓马步凹好了姿势,琥珀淡色的眼瞳满是杀意。
“给你说遗言的机会。”
褚行州:“少年,中二是病,得治。”
陆沉秋踹了褚行州一脚,示意他闪开,刚想开口解释,喉咙一阵发痒。
“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