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把剑丢弃时,银川握住了纵酒的手。
这把剑灌注了纵酒毕生的心血。
巫山若毁,纵酒岂能活命?
“妾已知晓郎君心意,愿以身证道,为君求得云雨。”
说罢,纵身跳下铸剑炉火。
寒芒四起,云雨铸成。
巫山见到昔日的伴侣,嗡嗡轰鸣,两把剑流光溢彩,交相辉映,若是从前的纵酒,定是嗟叹不枉此生。
“巫山云雨,纵酒你还想作何?”魔气尖声大喊。
纵酒像是失了魂魄,一步一步,最后也投身炉火,那缕魔气也嘶吼着烟消云散。
无你,纵酒才是真不能活。
炉火内,二人的灵魂交织,银川此刻才明白原来看轻了自己在纵酒心中的地位,悔恨万千,却又被纵酒的灵魂包绕。
炉火烤炙,相生相成,竟是出了一把无名之剑。
剑身微颤,如怨如慕。
两把剑自寻主人,巫山跟了东皇,云雨跟了沉江月。
只有那把无名不肯认主,终有一天,在我看他们二人练剑时,来到了我身边。
我将它名为断肠。
云雨巫山枉断肠。
可我却不爱用这断肠。
每每看见云雨巫山合璧,断肠总是发出呦呦悲鸣,吵得我心烦。
一如往日,,师兄和师姐收了剑,朝我走来。
二人难得面色严峻。
“阿月,阿明。”
师兄开口,带了几分的沉重。
“桑田恐变,你二人速速去解决。”
东海叁千年一轮转,沧海桑田一刹。
去了桑田的,不论是神还是魔,都法力尽失,与凡人无异。
“师姐,这桑田究竟如何?”
“我也不甚清楚,在我成神之前,桑田就有了封印,听说是师兄将鬼王封印在了桑田之下,但具体如何,你得要去问师兄了。”
我也懒得操心这些事情,只不过听说去往桑田之前还要去人间历练二十年,我忙跑去姻缘府,求了两根红绳。
轮回台前。
心中默念叁遍:师姐对不住了。
我把红绳往师姐手中一塞,将她推下了轮回台,随即自己也跳了下去。
二十年,足够了。
东皇看着二人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眼神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