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好了,青涩的如同初次,虽如履薄冰,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她身上似乎总有种香味,有时候是海棠香气,有时候是杏花桃花味道,多数时候都搀了些许药香,很淡,若不仔细闻,品鉴不出。
想到药香,容祀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细腰,暗哑着嗓音质问:“你喜欢我?”
赵荣华点了点头,无暇应对。
容祀不罢休,一面忍着那份黏腻额濡/湿,一面继续追问:“有多喜欢?”
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
还真是,避而不答。
容祀抬起下颌,由着她像猫儿一样拱,抚着那毛茸茸的后脑勺,发出了最后一问:“我喜欢你喜欢到想跟你生孩子,你呢?”
你想吗?
我也喜欢你,喜欢到想跟你生孩子。”
她跟着他重复了一遍,像是没有走心。
这敷衍的行径彻底激怒了容祀,他将人按着肩膀推到面前,猩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道:“好啊,今夜我便带你进宫,什么时候造出孩子,什么时候放你回来。”
赵荣华方才还沉浸在情/欲之中,尽心尽力讨好他,顺从他,依着他的话来赞同他她。
自觉没什么错处,容祀却还是不满足,那张臭脸,活像自己欠了他似的。
亏她还一心想着,叫他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此番看来,像是自作多情了。
得寸进尺用来形容容祀,再妥帖不过。
她转头就去柜中,找出衣裳,背对着他穿好后,一边整理丝绦,一边没好气道:“桌上有给你的贺礼,你拿上便走吧!”
容祀没说话,余光一瞟,果然看见一枚紫色荷包,开口处露出一抹素净的汗巾,龙头威风凛凛。
他伸手摸过来,塞到胸口。
起身,三两步走到赵荣华身后,在那人转身之际,拦腰将她扛起来,挂在肩上,也不管她惊呼抵触,大步便往门外走。
他黑着脸,将人抗上车后,在她没起身之前,跳上车去,接着便揽着赵荣华,将她箍在怀中。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赵荣华被他这副样子弄得莫名其妙,虽倒垂着脑袋,小脸充血,却还是挣扎着咬了他手背一口。
那人似觉察不到疼痛,只睨她一眼,便继续加紧了力道。
赵荣华被晃得有些头晕目眩,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你到底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容祀嗤了声,这回儿却答了她:“对,我就是疯了,能怎么着?你能拿我怎么着?
都是你逼得!”
赵荣华一愣,两手掐着他的腿撑起身子,“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祀冷冷合上眼睛,抬手一按,将人又拍了下去。
我怎么逼你了,我何时逼你了,容祀,你少拿自己的暴戾自私当借口,左右都是为了满足私欲,寻得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简直…”
简直什么?”
容祀轻飘飘投过去一个眼神,那眼神充满了许多意味。
有嘲讽,有不屑,更多的,似乎是失望。
他失望什么?
赵荣华愤愤的捶了他一把,尖锐的小牙穿过他的皮肉,尝到了血腥气。
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话一出,赵荣华的牙齿猛然松开,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一般。
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分列了?”
你在骂我有病。”
我没有…”
我就是有病,有病的人能为所欲为,怎样?”容祀两指捏起她的下颌,抬向自己,“今夜,我这个有病的人,就是要尝一下什么叫为所欲为,什么叫恃强凌弱!”
马车停下,外头驱车的胥临被容祀的形状惊得不敢做声,刚停稳了,连脚凳都没拿,容祀便扛着赵荣华,跳下车去。
他身形颀长,行走间更显威猛之气。
走到门前,婢女小厮便躬身低头,他抬脚就踹,门咣当几下摔开,弹了几回,终于发出枯败的吱呀声。
胥临跟上前去,手一碰到门框,便听到容祀闷声吩咐:“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