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彦在楚老这里吃了午饭,下午楚老要休息睡个午觉,所以吃过午饭后,许世彦就告辞离开。
反正也没啥事儿,许世彦就打算去找张大爷,想跟他打听一下现在省城的君子兰市场都有哪里。
家里那么多君子兰呢,得想办法卖出去。
最好,是找个差不多的地段,弄个临街带门脸的院子,开一家花卉公司。
不过估计这种价钱不低,实在不行,找个差不多的院子也可以。
张大爷见了许世彦倒是吃了一惊,得知许世彦来意后,拍了下大腿。
“这事儿不难,我知道好多房子往外租呢。
走,我领你挨个儿看看去,都不用走远,就在这附近。
我跟你说,咱这公园,现在就是个君子兰的露天市场,要是只有个十盆八盆的,往公园一蹲就行。”
张大爷还以为许世彦家里没多少盆花呢,就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园。
这个时节天气还挺暖和,公园那边有的是人。
“大爷,我家里有不少君子兰呢,再说这个时候还不行,家里人腾不出时间过来。
我得先租一处地方,等着过一个来月,把家里的花都运来卖掉。”
十月份,君子兰被定为市花,之后价格一路攀升。
许世彦也打算在十月之后,才开始往外出售,现在只是提前准备。
张大爷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啊。走,大爷领你去转转。”
张大爷不再废话,领着许世彦就在这附近溜达。
这老头退休了没事儿干,成天就是各处闲逛瞎溜达,对周边熟悉的很。
于是领着许世彦走街串巷,走了好几个往外租房子的地方。
许世彦挨着转了好几个地方,选中了一处。
坐北朝南的四合院结构,临街大三间是铺面,东头开门。
里面挺大的院子,有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好像后头还有后罩房。
按理,前面那应该是倒座房,估计为了做买卖方便,盖成铺面了。
“张大爷,这是个什么地儿?挺好的院子,咋就没人住呢?”
许世彦瞅着房子挺喜欢,就是觉得奇怪,这房子挺好的咋闲着呢?
“咳,别提了,早些年啊,这是个纸匠铺,后来新社会了,就不让开了。
前些年闹腾厉害的时候,主人家老两口死了,闺女儿子死的死散的散,房子也归公了。
这不是前年他家小儿子回来,打了一阵子官司,好歹把房子要回去,又费了不少劲,把里头住户都撵走了。
那小儿子的意思呢,是想卖,但是他这房子太多,也太贵,一般人买不起。
所以就挂房管所那头,有买的就卖,有租的也租,但他要求整体租。
这么大个院子,谁租得起啊?”
张大爷不愧是本地通,啥都知道,就把这房子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跟许世彦说了。
许世彦一听,心里一动,这房子要是买下来可挺划算啊,就是不知道他要多少钱?
算了,现在手里头钱不算宽裕,还是先租吧。
“大爷,那这个房子,是去房管所租,还是找本人租呢?我瞅着不错,想租这个。”
家里君子兰太多,地方小了肯定放不下,这边挺好,空屋子多,能摆开不少,还能住挺多人。
君子兰这么值钱,肯定不少人打主意,明抢暗偷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边必须安排足够的人手才行,连家里那几条狗,都得弄过来,要不万一进来贼,可就麻烦了。
这地方够大,院子四周也挺规矩,挺合适。
“房主好像在省城呢,等我给你问问。
不过,我可跟你说啊,这房子他要的挺贵,一个月没有五百块钱,怕是下不来。”张大爷撇撇嘴。
之前他把房子租给许世彦,一间屋子带着被褥还有各种家什,还给烧火呢,要二十三块钱。
让旁人知道了,都说他是遇上了冤大头,这么贵的房子也敢租。
眼前这院子,就算是屋子再多,前前后后的十几间房,那也不能说是要五百块一个月啊?
谁要是租这房子,那才是冤大头呢。
张大爷瞅了眼冤大头,哦,不,小许同志。
“要不,再看看别的?这个房子真的太贵了。”
五百块钱一个月,确实比许世彦预想的要多,但是也还能接受,毕竟他见过两间门市房租几千甚至上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