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地增产,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加工厂这边的压力也格外大。
加工量太大,可人手不够用,没办法只能动员参场职工家属,能来干活的都来。
另外,再从东岗、松江河等周边地区,招一批临时工过来。
幸亏饮料厂和矿泉水厂在夏季就抢出来了秋季的订单,所以这个时候,可以抽调出大部分工人过来干活。
加工厂这边属于材料源头,这边没有产量,后头的生产线就没有原料,没办法生产。
但是加工厂只忙这两三个月,过了时间就没啥可忙的了,又不能单独招工。
没办法,参场说的再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种参的。
农时在这儿呢,必须抓紧时间抢着把人参加工出来,这是首要任务。
东岗中学的学生,又到了每年的经典项目,来加工厂干活挣班费。
反正那些学生嘻嘻哈哈的干活,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怎么样?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林启越见到许世彦回来上班,就笑着问他。
“你家棒槌起回来,咋样?产量高不高?”
不光是二大队的人好奇,就连林启越也很想知道,许世彦家里的棒槌,产量究竟怎么样。
“还行,产量不错,没具体过秤,反正三丈可以起一麻袋,扣了土扣了皮啥的,估计一丈也能起三十斤左右吧。”
许世彦对自家棒槌的产量还是挺满意的。
今年自家那三十来丈棒槌,大支头货能出来不少,赶上行情好,能卖不少钱呢。
“三十斤?还是你厉害啊。
咱场子最好的棒槌,一丈起了二十八斤,把老历老戴他们都高兴的直蹦高儿了。
你家这平均产三十斤,真行。”林启越一听,竖起大拇指。
许世彦笑笑,“我家总共就那三十来丈做货的,我媳妇都把那棒槌当自家孩子似的照看。
今年开春,还给棒槌追了一回肥呢,能长的不好么?”
正所谓的人勤地不懒,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三十来丈棒槌,精心照料、肥水都供得上,长得好正常。
“嗯,是,这话真不假。自家的东西,咋地也用心。
不过咱场子也挺好了,我看了下,基本上都能高于开春定下的任务额。
这就不错了,以前可不敢想,咱的参地产量能这么高。”
林启越只是好奇打听,并没有其他意思。
以目前来说,参场的产量、订单、利润,都远超预期,林启越挺知足了。
“来,看看这些报表。
县里一个劲儿催着咱场子也把承包制彻底落实。
但是我翻看了这几年的财务报表什么的,咱场这几年的利润成倍增长,工人的工资、奖金,也比前几年高了很多。
而且我找人打听了,二参场、三参场那边,今年的单产还没有咱们高。
我觉得,咱还是维持目前的形式就好,你觉得呢?”
林启越拿出来一摞文件和报表,叫许世彦过去研究。
俩人都觉得,目前一参场运转良好,场子有凝聚力、职工有向心力。
全场上下拧成一股绳,都奔着好的方向使劲儿呢,好像没那个必要非得承包。
“嗯,根据今年的产量来推算,每个职工完成了开春指定的任务额之外,都能有很丰厚的奖励。
我也觉得,目前这种形式就挺好了,没必要改变。”
许世彦翻了翻那些文件和报表,又把今年的产量以及开春定下的任务额做了对比,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按照目前的产量和行情来算,估计今年参场职工每人要比去年多增加一两千块钱的收入。
这年月来说,不少了。
有场子做后盾,职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该干活干活,年底还能拿到比往年更多的奖金。
这就挺好了,真的没必要非得做出什么改变。
“对,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呢,这事儿过几天还是要开个职工大会,听听工人的意见。”林启越笑笑。
其实场里几个领导都是这想法,但是上面要求,那就必须得拿出个章程来。
开个职工大会,让职工表态,要不要彻底承包,这样一来,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职工大会肯定得过一阵子,现在都忙得一个人恨不得劈成两半儿,谁还有心思开什么会啊?所以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接着,林启越又跟许世彦商议起今年秋天加工做货,各个订单之间的协调问题。
目前一参场有十数个产品,每个产品的订单量不一样,加工方式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