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散落在槟城,星城的几座橡胶园,雇工几万人。又与当地政府结好,创立华侨银行担任银行理事长。
又爱好与外国商人品酒行,又开了徽呈酒窟。那酒窟生意他嫌少接管,都是祈崇山海外接手,他也没多问,但祈崇山做得风生水起,显然就算没有他打理,男人也能做得出色。
他知道祈崇山心里埋怨他,可是再多资产都后面都会给儿子接管,他只有祈崇山这么个儿子,就算不满终究是亲骨肉,怎么不心疼。
这么多年她们关系没有缓和过,没有给过对方好脸色。他寄去信笺被次次驳回,打去电话没有接通过。
是日傍晚,祈崇山带着第六任夫人,赵梅芝到裁缝店里做了几条新衣。
那貌美年轻女子温婉地挽住那男人的胳膊,柔情似水眼里都看得出蜜来,腻人得慌。
沉兰舟掀开珠帘,拿着卷尺替女人量好尺寸,记载在泛黄的信纸上。她做小本买卖定是争不过那街上大号张裁缝店铺,可沉兰舟心思细腻,花样轻巧,绣得样式新颖吸引不少顾客。
女人看着图案花样,迟迟拿不定主意。套着玉镯细腻腕子,最终倒是落在男人掌中。“你要喜欢,多裁几套便是了。”
祈和山成熟稳重,眸子印着都是她模样。赵梅芝开心地在男人脸上落在吻,连褶子都深沉得发散魅力。
祈和山对待女人,心思缜密又温柔体贴。除了年纪大些没有什么不合意之处。却能处处照顾她感受,赵梅芝已经心满意足。
那掌柜年纪幼,看起来不过20岁,倒是生了好手艺,样貌也是顶顶好看,说起话来又是井井有条,总以笑意待人,看起来好亲近。
正逢假日,恭锡街口的人来人往,裁缝店里就她和阿妈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请人做工又觉得不划算。
女孩就着账本上面的单子看着如芝麻撒上的黑字,嘴角溢出笑意。“阿妈,好多写单子,赶都不过来。”
“阿舟,你是唔噶系做裁缝?”
沉兰舟抬眼望进那春水般汪洋柔和眸子,梨涡浅笑。“阿妈,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和阿姐不管上学堂,我都唔是很介意。”
“你知道,你阿姐身体薄,店里的事情都是你来做,幸苦的都是你。”那双都是岁月痕迹手已经不如以往那般白嫩布满了层次不一纹路。看得沉兰舟心上落了一拍,苦涩吞咽在喉咙,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握着柔蓝的手松开,笑嘻嘻地挑了眉眼又去忙活手头上的活。
没注意柔软脊背被贴上,温热气息贴在耳后。那双纤细小手圈在沉兰舟的腰肢上,手腕有绣着凤凰雕刻银镯子。兰舟看那熟悉的镯子,面露喜色,雀跃上了眉黛“阿姐,你回来啦?”
“昨天寄信,你知道我好念你。阿妈也是。”
转过身便见到女孩清秀脸庞,翘鼻圆眼。着着青蓝色黑色袖扣的短衫,及膝的黑色摆裙。
散着学生青春气息,偏那唇色不算红润又泛着白,又添了憔悴美感。
兰舟和兰因虽说出同胞,但样貌上却很容易区分,阿姐柔和恬静像雪山上盛开白莲。兰舟不施黛粉也遮不住艳色,清冷倔强,看着不好接近却是个好性子。
“小妹,阿妈呢?”
女孩嘴角抿着笑意,眼神亮的如汪清泉倒影水光,“阿妈,她在厨房呢,前天你还没回来钟大哥便送了几盒甜食酥饼,还有只大白鹅估计炖在锅....
“你说钟夔?你们怎好白白接受”脑海闪过男人周正憨厚模样,露着口白齿眼神淳朴。
沉兰舟摆摆手,眸色闪过慌乱,“不是,阿姐,那是钟大哥说给你的,阿妈不好拒绝想要把大鹅的钱给他,钟大哥人已经走了,我拿了几次给他,他都没要。”
钟夔对她的心思,沉兰因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同兰舟一样把他当成大哥看待,除此并无男女之间的情感。
哪怕她曾许诺过他条件,但那是她无奈之下才说出的,钟夔这些年付出终究怕是没能打动柔水般心确如磐石般坚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