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山眉眼怒意还未平息。厌烦神色紧绷下颌线扑面而来肃杀。
“小少爷,前些日子恭锡街小楠国饭店约瑟被日本宪兵绑架勒索巨款,因拒绝被割耳斩手。”
祁崇山眸色冷凝,锐利目光闪烁精明“挑起事端他们目的只是为了钱。”
商会出面压下,但百姓聚会会被抓,甚至老百姓玩纸牌、打麻将、唱歌、跳舞也被日本警察冠以扰乱治安的罪
名。
而英国保护主义笼罩,在还没真正触犯到他们利益之时绝不会出手,绥靖政策向来是西方帝国主义最好的选择。
坐在后方男人眉头紧锁,“周猷,码头情况如何?通知叶之臣那批军火弹药星洲已经藏不下,日本商会那边盯的紧,战乱烟火烧了马来半岛,再来就是星洲这城市。”
日军司令部派遣宪兵驻扎,英国政府无暇顾及。军基地没了政府军力砥柱,凭借星洲便只能是个空匣子。
之前斯蒂芬森签署那份合同协议,酒窟资产倒卖,私底下从国外购批军火驻在黑文。
祁崇山作为商人最懂得谈判,睿智精明那枪炮最爱狙击枪头鸟,商人虽钱财万贯,那也不一定有命花。他不过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码头从车祸开始他同商会便没有余地。
他瑕疵必报,记仇得很。说到底祁和山娶了那女人进门,功劳他们也有。
日本人彬彬有礼,但很多人是在装模作样,他们的客气像是包着一层纸。诈骗,密谋,背叛,伪善,只要有利可图都可以。
狭长眼尾上扬,紧抿着唇线冷峻眸色淡然,狡黠精光暗下投射出漆黑幽光。
胧芽楼内酒色觥筹交错,堂内泻出春色满园。馥郁浓厚酒气混杂女人身上劣质化学香料味道。
指尖烟火轻颤,扳指碰撞过透明酒杯。粗长五指尖拿捏着边缘,留下浅色指腹印迹。
嘴角勾勒笑意埋眼底深不见底,松下佟梧在那男人盛气凌人气势下眸光紧凝着,浑身肌肉紧绷神色平静,却是对男人警惕察觉。
黑曜深般瞳孔,宛若深渊般吸附磁石,那笑意浮现嘴角边,埋伏凶残暴戾之意却是不容忽视。
兽性,血腥,杀戮,日本帝国崇尚气魄。同时有野心,而松下佟梧在男人眼里看到叫种欲望东西,那种东西很美好,却令人沉沦不知方向。
他最想这种东西跟鸦片上瘾是一样的道理。祁崇山是个商人做的利益最大化。诱人条件没人会拒绝,况且他显然动摇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