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苦味道卷入舌根,令她肠胃异常难受,腰膝酸软无力,她不是不听医生嘱咐,只她比起生病更害怕意外。
那碗见了底,沉兰舟思绪飘忽,药渣发散着不去苦味萦绕鼻息间。
往常般恭锡街口人来人往,最近,报纸登报声明,说是日本宪兵已经驻扎东马来西亚码头境内,打过马来半岛就要攻入星洲。
扰动人心惶惶,尤其在绑架事件发生过,日本大使馆对此做出交代引得人民群众不满,可英政府对此闭眼睁眼,不想引爆热潮。
已是秋意尾巴,快接上冬季节。
还有的是日本人就跟瘟疫那般令人觉得害怕只要躲避开就不想去触碰。
妇女挑着布匹喋喋不休道,如若那日本鬼子打进来,那从日本下南洋的红毛娼妓是不是该遣散回去,那真一丘之貉干着都是肮脏下贱事!”
女人弯腰去捡落下的针线,做着手头工作,闻言神色凝重过后。
眉眼释然,弯起眼尾。流莺不是玫金不是,她们和那不一样。那妇女口中说的遣散,是真的话那对她们简直做梦存在,她们比任何人都盼着新生,一个机会。
不知道玫金听说没有,兰舟心里激动,亢奋神色。
“老板娘,这布匹还有其他颜色没有?瞧着太暗淡,死气着。”妇女朝着沉兰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