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打听了一些传闻,又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原因。
原来,林氏集团最近闹出了父子反目的戏码。
林燮的父亲林天裕,近来健康状况逐渐恶化,住进了私立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
林燮尽管表面上对父亲恭敬照顾,私下里,却抓紧扩张自己的势力,试图早日把林氏集团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燮的母亲是林天裕的原配,是林天裕唯一的合法妻子,虽然早年离过婚,但很快就复婚了,其合法地位没有动摇过,她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但林天裕并没有再娶。
作为林氏财团唯一合法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林燮为何如此沉不住气?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理解。
“这是因为林燮从骨子里就不肯信任自己的父亲。”系统解释道:“林天裕的实际为人,与他展现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是不同的,妻子在世时,林天裕从未对她专一,妻子过世后,林天裕虽然没有再娶,却也是私情不断,私生子数量也很多,因此,林燮不敢掉以轻心。”
“如此说来,林燮在感情上,也未必会敬爱自己的父亲。”李越白叹道。
“是的,他对林天裕的感情很复杂,恨意更多一些。”系统道:“在林燮童年时期,林天佑曾经狠心抛弃他们母子二人,后来林燮的母亲用了一些手段,才得以再度复婚,此事对林燮的影响很大,让他从小就学会了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难怪。”李越白凝视着资料,心情复杂。
没过多久,林燮竟然把林天裕的私人律师,也争取到了自己这一边。
私人律师的倒戈,对林天裕一方打击极大,林天裕病情越发加重,甚至在病房里痛骂亲子不孝。
父子二人冲突再度升级,林天裕一方也陷入了急缺律师的困境。
于是,林天裕一方把目光集中在了王寒之身上。
没过多久,李越白就收到了一份邀约,被邀请担任林天裕的私人律师。
李越白接下了邀约。
他和林燮之间的关系,始终是针锋相对,势同水火,此番再度站在林燮的对立面,再度加深矛盾,也是无法躲开的命运。
李越白先是回复了对方的邮件,再是去医院探望了林天裕,就在医院里和林天裕签下了合同。
一路上,林燮都没有出现过。
签完了合同,李越白打算去林燮母亲的墓前看一看,祭拜一下。
根据资料,林燮与母亲的感情很深,对父亲的仇恨也和母亲有关,但无论是系统里还是资料里,都没有完整的详细的信息,似乎这一部分内容被主神封存了。
只有亲自去看看,才有可能得到下一步线索。
林母下葬的地方,在郊区一处著名的墓园,墓园四周风景幽静,人烟稀少,因此,墓地的价格也分外昂贵。
李越白穿了肃穆的黑色长大衣,踏入了墓园。
这一日天气阴冷,下起了牛毛细雨,李越白早有准备,擎了一把黑色雨伞,黑色皮靴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沿着整整齐齐的青石小路前行,在无数古老的墓碑前经过,最终停在了一处。
墓碑古朴,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放照片,只写了林母的生卒年月,和一段简单的墓志铭。
李越白在墓前矗立良久,直到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林燮也来了。
林燮同样是穿了一身黑,没有打伞,任凭雨丝淋下,他湿漉漉的黑发在前额垂下一小绺,越发显得面色苍白英俊,如同雕像。
林燮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一束白色玫瑰花摆在墓前,这才冷笑一声:“王寒之,成为我父亲脚边一条狗的感觉怎么样?”
他这话说得冰冷刺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感,听得人胆战心惊。
“只是作为律师的委托约而已。”李越白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律师?”林燮站起身,目光里全是鄙夷,他欺身上前,凑在了李越白耳边,同时恶狠狠地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什么律师,你就是一个……”
“放开。”李越白没有挣扎,声音越发冷了。
“你在命令我?”林燮的声音沙哑,几乎笑出声来。
他只是微微用力,就把李越白整个人抱了起来。
“闭上嘴,别挣扎。”林燮低声警告道:“如果敢反抗的话,我就在这里剥光你。”
墓园里寂静无人,连管理者也不敢上前打扰。
林燮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将李越白带到自己车上。
“……非法拘禁。”李越白艰难开口道。
“就是非法拘禁又能怎么样?”林燮冷笑道:“有谁会来救你?”
“你坚持不了太久。”李越白道:“三天之后,在林天裕的压力下,你将不得不放人。”
“三天?”林燮笑:“足够了。”
林燮把李越白带到了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
这间地下室,李越白在原文里曾经反反复复读到过描写,但是真正来到这里,还是有些心惊。
绳索刑架木马皮鞭……以及各种可疑的针剂和药物,比比皆是。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李越白强撑着不露出任何表情。
“没有什么目的。”林燮在李越白脖颈上啃咬了一口,然后将他放置在一张铺了黑色床垫的大床上,随手拿过一枚不锈钢制成的脚镣,锁在了他的脚踝上,不紧不慢道:“……就只是想让你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