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扣好胸前的扣子,看着镜子里脸颊有些发红的自己。
如果傅寒驹是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结婚、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经营一段婚姻和一个家庭——
如果傅寒驹不觉得厌恶、不觉得痛苦,反而可以高兴起来——
她也很高兴的。
她也很想看到傅寒驹高高兴兴的样子。
纪安宁平复好心情,打开浴室门。看到正在打领带的傅寒驹,纪安宁顿了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搂住傅寒驹的脖子轻轻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在傅寒驹反应过来之前,纪安宁飞快松了手,踩着软绵绵的拖鞋跑了。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掩住脸上显见的笑意。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纪安宁的性格,知道怎么让她心软,更知道怎么让她不再逃避。
纪安宁比谁都胆小,但又比谁都勇敢。
傅寒驹穿好衣服下了楼,两个小孩已经乖乖坐在桌边,只不过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左一右地缠着纪安宁,兴高采烈地不知在说什么。
傅寒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口教育:“食不言,寝不语。”
纪安宁:“……”
纪念和纪禹齐齐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耐心地把傅寒驹的意思解释给纪念和纪禹听:“吃饭和睡觉时说话会影响消化和休息,所以最好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总觉得傅寒驹不是这么个意思。她们悄悄瞄了冷冷淡淡的傅寒驹一眼,感觉傅寒驹完全就是嫉妒她们霸占着妈妈!
两个小孩气鼓鼓地吃早饭。
傅寒驹一点都不在意骤然冷下来的饭桌气氛,泰然自若地解决自己的早餐。
纪安宁:“………………”
她决定努力接受傅寒驹、努力经营这个小小的家,可两个小孩虽然才四岁,却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们。
纪安宁趁着送纪念和纪禹他们去等校车的时间斟酌着问:“念念,禹禹,你们很讨厌他吗?”
纪念和纪禹都背着小书包,听到纪安宁的话后脚步停顿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纪安宁。
纪念一看就明白了——
纪安宁显然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