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收了礼,而赵箓的辞官折子嘛,李由这位太傅是驳回了。
比起赵箓这颗小虾米,李由眼中,还若即若离的禁军一把手程灿,更加抢眼啊。特别是程灿到现在,都没有向这位太傅低头。这让李太傅的心中,起了杀心。
权操在手,杀心自起。
满朝的权柄,恩自出于李太傅,对于军中的不合谐嘛,李太傅自然份外不能容忍。
长兴十七年,夏。
那是一场雷雨中,赵箓坐于府里的书房内,正在议事。
满屋之中,尽是他的心腹。
“李太傅要动手了,而我也得到了消息,禁军的程都指挥使同样也要动手了。”
“这一回,咱们火中取粟,是天大的赌博。”
“赢了,富贵在天,输了,满门必死……”
赵箓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人人是脸色激动的潮红了一片。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赵菩在旁边,先开口回道。
“请点检发话,咱们都听点检的。”
“……”
赵箓手下的殿前主力军各校尉们,那是纷纷开口请战。
要说,赵箓的法子,有够简单的。就是通过他的暗手,给禁军那边帮一把手,然后,等程都指挥使杀掉了李太傅之后,再是由他赵箓来清君侧。
这一年来,赵箓除了委屈求全外,就是暗里收买了禁军和侍卫军的底层军官们。当然,要说效果嘛,还是不错的。毕竟,用银钱开路,哪朝哪代都好使的。
赵家有盐业这个大杀器在手,还不缺了银子。
这银子给的大方,动心的人,自然是大把的。
就因为沦陷到赵箓手中,被他捏了把柄的人太多了,赵箓是反而被赶鸭子上架,退不下来了。毕竟,这银子喂出来的心腹,胃口可不小啊。
赵箓是处于退不得,只能进的地步。
此时此地的赵箓,除了一往无前,谋得大富贵外,已经别无他路。毕竟,赵箓若是从高位上掉下去,他那些银子喂出来的心腹,怕是最天扑过来要吞吃掉他的人。
说起来,这世道就是如此。
他强,明里暗里的属下,自然是恭顺如猫。
他弱,明里暗里的属下,就是要吃人的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