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流了一下各自的信息,就带着孩子们走出了巷子,上了马车。
看糯糯小朋友对先前的事,没那么抵触了,许怀谦这才把垚垚的事说了说:“我今天在幼儿园看到一个眼睛绿色的小哥儿。”
“垚垚。”陈烈酒经常喂他,当然知道,点点头。
“长得真可爱,他今天还抱着我腿叫我爹呢。”许怀谦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见陈烈酒认识也不觉得奇怪,拉着陈烈酒的手说道,“阿酒,我们认他当干儿子吧?”
“他叫你爹?”陈烈酒虽然不知道沈杳是沈温年的孩子,但他知道沈杳姓沈又被沈晏殊带在身边养,想必跟沈温年关系非同一般。
对他能叫许怀谦爹十分惊诧。
“是啊,叫得可亲热了,还叫了好几声呢。”许怀谦点头,“我寻思人家叫都叫了,我这要是不认他,怎么都过不去。”
“我没有意见。”陈烈酒对这种事没有意见,垚垚那孩子,他喂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是儿子也有一点儿子那点意思了,不过有些事他还需要跟许怀谦说清楚,“但是阿谦,我要跟你说好了,垚垚姓沈。”
“姓沈怎么了?”对于垚垚姓沈的事,许怀谦早有预料,“只要不是沈温年的小哥儿,旁的沈姓小哥儿我还认不得干儿子了?”
看许怀谦如此信誓旦旦,陈烈酒有点犹豫,要不要把沈温年娶了个媳妇,听说不是缙朝人的是,告诉他。
毕竟这种事,他也是道听途说。
陈烈酒现在是爵爷了,又有商部的要事在身,京城里的命妇宴会他就没有去参加过,对于沈温年的媳妇也没有接触过,所以并不清楚秋若笙的模样。
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最不准确了,他也是听一耳朵就忘了,他害怕他说了坏了许怀谦的性质,原本没有的事都给说成了有,就很尴尬了。
但是不说,万一垚垚又真的是沈温年家的小哥儿,怎么办?
正在犹豫间,糯糯小朋友抬头问了一声:“干儿子是什么?”
“就是让垚垚认爹爹做爹爹,以后垚垚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许怀谦解释了一句,又忙问儿子的意见,“糯糯同意垚垚给你当弟弟吗?”
“当了弟弟,他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糯糯问许怀谦,“像姑姑婶婶那样的家人?”
“对!”许怀谦点头,“糯糯同意吗?”
爹爹说了只有家人可以亲亲,要是小跟班当了爹爹的儿子,那他们就是家人了,就可以随便亲亲了。
那先前那个亲亲他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了!
糯糯弟弟小脑袋转了一圈,点头道:“同意的吧。”
虽然对把爹爹让出去一点感觉到有点不开心,但想到这样可以解决先前那个亲亲的事,他也没什么话说了。
“真的同意吗?”许怀谦看他还有点不开心,照顾他情绪道,“要是糯糯觉得不开心,也没有关系,可以讲出来的。”
许怀谦想好了,要是糯糯觉得抵触的话,他就跟垚垚小朋友的父母做普通朋友,就不认干亲家了。
以后两个小朋友能在一块玩,就在一块玩,不能在一块玩就算了。
“真的同意!”糯糯同意就是同意,见他爹又问了,给予了他爹认肯定。
为了表示他真的认同,回了家后,他还从他的玩具箱里,把他的那些玩具都拿了出来,什么方法镜,水晶小马,还有万花筒,甚至连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两个爹爹给他捏的陶人他都翻出来。
“这些我明天都带去给弟弟一起玩!”
这一通操作简直看呆了许怀谦,他就没见糯糯小朋友对谁这么大方过,他的这些玩具,可是连阳阳他们,他都没给他们玩过的。
不过只是一个在幼儿园里,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垚垚,他居然能够跟他一块分享玩具了。
“他们在幼儿园里经常在一块玩的,可能两个孩子有缘吧。”陈烈酒给许怀谦把他换洗的衣服拿出来,“你别担心糯糯会感觉抵触了,要抵触在学校里就抵触了,我们这里好说,成不成还得看人家父母同不同意,先去洗漱吧。”
“好。”许怀谦从陈烈酒手中拿过衣服,看糯糯小朋友还在整理自己的玩具,好似一点不情愿都没有,这才放心地拿着衣服去洗漱去了。
刚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
他去洗漱的时候,陈烈酒看了眼正在玩玩具的糯糯小朋友,对他说:“糯糯,阿爹有点事,我先让盈盈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盈盈就是刘盈,先前陈烈酒来京城买下人的时候,他们带来的那孩子。
现在已经快十岁了。
陈烈酒资助了她读书,她偶尔会帮陈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这看孩子的事。
先前糯糯小朋友离不得两个爹爹,许怀谦和陈烈酒脱不得手,现在上了几天幼儿园,他可以离开了,陈烈酒也能稍微轻松一点了。
“好!”果然,糯糯想也不想地答应了,比起他爹骗他去上幼儿园,还一连大半个月看不见,他对两位爹爹离开一会儿的事,接受度很高了。
“看着点他,别让他把琉璃珠子吞了。”许怀谦给糯糯的一堆玩具里,陈烈酒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琉璃珠子了。
“知道了,陈大人。”刘盈也很乖巧,对陈烈酒吩咐的事,总能做到最好,让她看糯糯,她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安排好了糯糯小朋友,陈烈酒这才去许怀谦的洗漱房外等着。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感觉一身轻松的许怀谦擦着头发从洗漱室里出来,还没走上两步,就被陈烈酒一个反手给压在了墙上。
随即一个炙热的吻覆上他的唇。
许怀谦还处于很蒙的状态,就被陈烈酒给壁咚住了,头上拿着帕子的手一松,帕子掉落在他地上,他被迫承接着他家夫郎的吻。
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时候,许怀谦才将唇分离了些,看着陈烈酒问道:“今天怎么这么狂野?”
“不是你要求的吗?”陈烈酒问他。
一句话把两人暧昧的气氛全给打消了,许怀谦好奇道:“我什么时候要求了?”
“在商部门口的时候,没有吗?”陈烈酒捏着许怀谦的下巴,又问了一声。
“好吧,有。”这种时候,许怀谦要是说没有,该多破坏气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