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义:“……”
杜云义说:“我不可能会。去学也不行了。”
白天:“为什么?”
杜云义盯着她,说道:“……超龄了。”
“哦,对。”白天点头道,“没关系!会做饭,堪比会杂技!”
杜云义每次受她夸奖,都想要怀疑人生。
白天时不时扭过头看。
终于忍不住道:“其实以前我就有个疑问。我跟唐哥也说过。”
杜云义:“说。”
“总觉得你喜欢我,某些时候。”白天哈哈笑道,“不是我自恋,特别关照这种事情,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吧?”
杜云义:“是。”
白天打响指道:“看!是吧!”
白天:“……?!”
杜云义偏过头:“怎么?”
白天摇头。
杜云义搅着手里的面糊道:“我觉得我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
当然了。
那很减寿吧。
“你知道什么叫吊桥效应吗?”白天有些无措,直接啃了手里的苹果一口,然后道:“那什么,把恐惧当¨□□情。”
杜云义:“那我每次见你都跟见到吊桥一样。”
白天悲道:“谢谢夸奖。”
“如果爱情是恐惧的话。”杜云义说,“如果再也见不到你,我是会恐惧一辈子。”
白天别过脸,狠狠咬住手指:“今天的梦,特别真!”
“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怎么样。但是,我愿意陪你呆一起。”杜云义说,“依靠。我希望你做的,永远是你喜欢的事情。我也希望,我不是姑且只能陪你走一段路的人。”
“我希望白天这个名字,是和杜云义有关联的。”
白天只有朋友。
但是对她的朋友来说,她也只是朋友。
就像过年的时候,他们可以有各自的去处。
他们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他们也许能做一辈子的挚友。但是挚友,总会有分别的时候。
他们在将来,会走走不同的路,过不同的生活。
当他们离开心月狐之后,或许是十年,或许就在不远。
他们将再也影响不到彼此。
他们退役,是开启新的生活。
对白天来说,却是结束。
昨日就跟酒醒后残梦一样。
他们会越渐疏离,渐行渐远。
直到一句寒暄就可以概括。
她要等待着新的成员,交新的朋友,然后继续新的漂泊。
白天很恐慌。
因为她很寂寞。
因为她只有姑且走一段路的朋友。
从许久以前开始,一直如此。
直到今天,她有了很好的朋友。
她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做任何的努力。
希望他们能够留的久一点。
希望他们的记忆可以深刻一点。
可是——
“别说这样的话。”白天挡住脸道,哑声道:“我以后怎么办?”
她不敢再想象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