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暨拎着凡女，顷刻间就抵达城楼。
黑色的城墙看起来十分压抑，也十分符合魔族的设定。
来都来了。
还能咋地。
莳桐硬着头皮跟着魔尊往前走，刚踏出两步，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
“啊！骷髅！”
凡女跳到幽暨的身上，哆哆嗦嗦地指着路边那两具依偎在一起的骷髅。
“魔尊哥哥，你们魔族的氛围感也太强了吧！”
家门前还要放两具骷髅吓人。
别说，那两具骷髅瞧着都比她和魔尊要恩爱。
幽暨没料到她竟如此胆小，推开城门的手臂有那么一秒的犹疑。
但也只是一秒。
“吱呀”
城门被毫不留情地挥开，大片灰尘簌簌地落下。
莳桐下意识地探头，带着些期待看向城内。
卧槽！卧槽！卧槽！
骷髅！全是骷髅！
或坐或躺或趴，一具堆着一具，堵满了城门通向主殿的路。
莳桐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搂紧魔尊的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进的不是魔族，而是亡灵族。
“害怕？”
幽暨的声音响起，缓过神来的莳桐摇摇头。
她有心想问几句，又怕触碰到什么秘密，只好憋着。
幽暨也没追问。
准确来说，从进入这里之后，他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包括后面跟着的幽戮，他
也是如此。
这不是耍宝抖机灵的时候，莳桐也沉寂下来。
“砰”“啪”“噔”
这是一堆骨骼相撞的响动。
幽暨非常粗暴地挥手，魔气甩飞了路中间堆着的尸骨，硬生生清出一条路来。
丝毫不管那些骷髅有没有散架。
莳桐跟着他往前走，一个时辰内，转遍了大半个魔族城池。
越走越心惊。
越走越沉默。
她搞不懂，为什么整座城池里没有一个魔，反而全是骷髅骸骨？
实在有些憋不住，莳桐停住脚步。
“这些，都是真的尸骨吗？”
“是真的。”幽戮走在她的身边，到了这种时候，尊主又一意孤行，瞒与不瞒没有任何意义，“是魔族的尸骨。”
十万魔族的尸骨。
莳桐深吸一口气，她这会儿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看原著，要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恶心的莳家和男女主的身上，反而一点儿都没注意大反派的动向。
“那魔族......”还有人吗？
“没有。”幽暨明白她要问什么，转身望着她，“这就是你想要皈依的魔族，后悔了吗？”
莳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是后悔，就是、就是没想到。
但再一想吧，好像又很正常，其实很多细节早就放在她的面前了不是吗？
就比如他在封灵崖玩二选一、自己混进赵家、亲手种噬心草......哪个魔尊这么亲力亲为！
莳桐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