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模样。
舒年从回忆中惊醒,心跳很快。可以肯定自己看的是回忆,不是幻觉,的打火机能破除切邪秽,在火焰燃烧时,不可能有幻觉骗得了。
以为已经死去了,可无论是重瞳,还是号称是心上人,这蝴蝶模样的邪物都与模样,们是什么关系?
舒年不安,不过入行多年,心理素质过硬,很快冷静下来了。哪怕真是还没死又怎样?不过就是再杀次罢了,就不信真杀不死。
看了这些记忆,之的困惑倒是解开了,原来些蝴蝶之所以迷恋,就是因为这邪物的存在。
如邪物真的与有关,就应该谨慎待了。
黑色蝴蝶被打火机全部烧死,好在没有引起阴阳两气失衡,切如常,放映厅重新恢复成了空荡荡的模样。
打火机的火焰只会燃烧阴气与血煞,活人和建筑丝毫无损,但由于蝴蝶的毒素侵蚀,赵宇杰和瓦工都变成了血人,浑身痒极了,但偏偏没有任痛。
看自己流了这么多血,赵宇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差点晕倒,不过好在毒素还没渗透内脏,只要马上出去治疗就还有救。
舒年环顾四周,却发不,放映厅中竟然没有了郁慈航的身影。
师兄?
舒年叫了声,但郁慈航没有回应。真的不在了。
给郁慈航打微信电话,无人接听;通过节目直播间寻找,可郁慈航的分镜画变成了黑屏,再往翻记录也没有,镜头完全被蝴蝶挡住了。
用铜钱占卜吉凶,好在是吉,师兄应当平安无事。
权衡了下,舒年决定送伤势不轻的两人出去,再回来寻找师兄。
裁剪出纸人,扶赵宇杰和瓦工,三人沿原路返回。
这路很是顺利,两人被平安送出,舒年很是激。
们的目的全部达成了,赵宇杰已经确认了母亲死亡的事实,而瓦工也在博物馆待足了时,将获得笔奖金,补贴孩子的学费。
舒年又起了卦,占算师兄的位置。
卦象显示是未济位,南,按照地图来看,应该是在博物馆的深处。
舒年给郁慈航留了条微信,要是师兄看,就立刻回复,让知道在哪里。
重新返回放映厅,刚才走得匆忙,没有拿走盘保留梦境的录像带,许诺自己不会丢下左朝见,而且通过左朝见,也许可以获得多有关的信息。
放映厅依旧静悄悄的,舒年将梦境录像带放进背包里,而就在此时,录像机突然开始自行运转起来,第盘录像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去了,开始播放起来。
之们观看这盘录像带时,后的内容都是空白的,可这次再播放,画竟然不样了,增添了新的内容。
是少年左朝见的心理诊疗录像。
录像中的左朝见和梦境中差不多大,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医生地坐。
俊秀清雅,是翩翩的如玉少年,却死气沉沉的,如潭死水,眼神冰冷空洞,比成年后的还要死寂,是与舒年印象中的少年判若两人。
最近还是会做噩梦?医生温和地问。
少年垂眼睛,过了好会,很缓慢地点头,似乎外界的反应极度迟钝。
是怎样的梦境呢,能给我描述下吗?
沉默。
给你的觉是不是很不好?
依旧沉默。
医生的绝大多数问题,少年都以沉默作为应,问诊结束后,的母亲将带离了房间,父亲与医生交谈,得出的结论是少年的情况十分令人担忧。
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医生说,距离绑架案已经过去三月,但是外界的反应依旧相当有限,极度封闭自我,并伴随定程度的自残行为。
的用药情况怎么样?有在按时服药吗?
父亲点点头,突然情绪崩溃,捂住了脸无声恸哭,医生拍了拍的肩膀,目光落于诊疗记录上,也是声叹息。
在三月,着名企业家的独子左朝见与朋友遭遇绑架。亲眼看朋友被杀害,并遭残忍虐待,全身伤痕累累,脏器机能受损,左脚的趾被切下寄给了父母。
周后,警调查了绑匪的藏身之地,展开了救援行动。
由于地点是在贫民窟,营救难度极大,绑匪负隅顽抗,左朝见险些被杀,关键时刻,狙击手将绑匪枪击毙,成功将左朝见救援出来。
舒年本来没有想看录像带,但看左朝见的过去,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为的遭遇暗暗心惊。
尽管早就有过猜测,可左朝见的经历仍是超乎的想象,难怪会留下么严重的心理创伤,也难怪会极度依赖。
录像带的画跳了跳,从窗外可以看,时间从冬天了夏天。
少年长大了些,坐在医生时,既然无表情,但的眼神产生了些变化,有了少许的生气,不再像是冰冷的玻璃。
最近我做了很好的梦。少年医生说。
是什么样的梦?
我梦人。是救了我。
还能回忆起的样子吗?
嗯。
是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是男孩,比我,很漂亮很可爱。穿睡衣。
提男孩时,少年的语气起了波澜,目光有浅浅的眷恋。
医生记录的变化与叙述,笑问道:你学过画画吗?
少年摇头。
不会也没关系,试把画出来。医生说,展出在你心中最好的模样。
少年认真地听了医生的建议,学了绘画。
有这的才能,进步很快,当在画布上画出第幅男孩的肖像画时,终于久违地展露了笑颜,很淡的笑容,却让的父母瞬间红了眼睛。
少年抬起手,细细描摹男孩的眉眼,每动作都充满依恋。
父母说:我想找。
你见过这男孩?父母追问,可以看得出们也很想找男孩,这样会治疗少年的病非常有帮助。
少年轻轻摇头:我只在梦里见过。
是我的梦中人。
但我相信真实存在。
父母还是决定要寻找男孩,梦是实的映射,也许们的儿子早就见过男孩,只是记忆深藏于潜意识中,通过梦境表出来,为了儿子,们无论如也要找。
少年在日复日的等待中渐渐长大,在梦境中,始终是当初的少年,可在实中足足过去了年,已经有了年轻男人的外表轮廓。
录像中的依旧清冷淡漠,极少有情波动,仿佛断绝了与世间万物的关联,只有当提舒年时,才会有丝丝情的涟漪。
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唯有舒年能引心动,令还有活在世间的觉。
左朝见的父母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舒年,哪怕希望再渺茫,们也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