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暴怒,夏星奇自知理亏,被打得太疼了,赶紧躲回了银戒指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轻道士坐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地开车,他不劝,舒脾气是好,可一旦起火就很可怕,他不想引火烧身呢。
回到赵的店面门口,舒本来想叫下左朝见就走,却被轻道士拦了下来。
你回的时候,李岱前辈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很快就到。道士说,进去坐吧,等前辈过来,不着急的。
舒便答应了,可是他走进店面,就闻到了惑人的香气,半空中到处飞舞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镇店之宝的镇杀下很快消失,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一闻到这股味道,舒心脏怦怦乱跳,两腿软,全身酥软无力,强撑着桌面没有倒下来。
是左朝见
哦,时间到了。
道士一扬拂尘,挥散开萦绕不休的蝴蝶,笑着看向满头冒汗的舒。
那标记我比你了解。蝴蝶生命短暂,繁殖期有限,了求偶,雄蝴蝶不惜一切地吸引雌蝴蝶,他对你也是一。
你拖了许久,他对你用情很深,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早就到极限了,现在是他的最后一搏,他用尽方法地引诱你、追求你,祈求你的恩赐和垂怜。
要是你再不答应他,可就说不准生什么事了,谁知道他狂是杀人呢?
道士指了指香气弥漫的楼上,对面红耳赤的舒说。
所快上去吧,救救你的小情人,再拖下去,莫非你要等你师父撞见?
未婚夫的聊天群六十九
三号:七号,这个道士真的不是你?什么他这么熟练啊!
七号:真的不是我。
七号:如果我是他,我建议舒把你从戒指里放出来,你一起快乐。
【群成员七号已被管理员禁言。】
【群成员七号已被群主解除禁言。】
三号:虽我是同一个人,但我是想说,怎么就不来个道士和尚替天.行道,把你这个妖怪收了?你怎么活着啊!
七号:让你失望了。
七号:我也想知道谁敢收我。
第70章 慈航普度(五)予取予求
年轻道士的眉眼间俱是笑意,语气充满了调侃,舒年站在原地不动,谁叫道士说得太露骨了,他没脸上去。
况且他走不动了真的腿软。
他不敢找左朝见。
小楼中的香气太浓郁了,似能渗透肌理,屋门敞小半扇,便飘飘摇摇地传出好远,引来了不少好奇的路人向门内张望。
道士见势不妙,马上一推舒年,自己窜出小楼,在门上落锁,把舒年困在了里面。
什么时候你解决了这档子事,什么时候就放你出来!他朝门内喊。
舒年心里一慌,赶紧推窗户,却不知道士用了什么法子,窗户纹丝不动,根本推不。
他知道道士是好心,放火烧店铺是绝不行的,可没别的办法,他不会解开标记。
事到如今好像,只有和左朝见
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咬唇望向楼上,过了一会,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楼梯。
他素来运气不好,这次也不例外,爬楼梯时不小心一脚踩空,将摔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将他揽入怀中。
带着点冷意的香气透了过来,不同于甜腻的浓香,那是属于茶与薄荷的清冽,可当它们沁入灼热的吐息间时,竟变得滚烫醉人,蓦地熏红了舒年的脸。
他不敢抬头左朝见的眼睛,只能把脸埋在他胸膛前,蜷缩在他怀里。
可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行为,致命的吸引力作祟,左朝见只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后颈,就让他微弱地低吟一声,激起了细小的电流。
舒年。
舒年
年轻男人叫着他的名字,声线不同于以往的冷冽,低沉微哑,染上了深深的欲念。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如若凝成实质,自喉咙中发出,顺着舒年的脊背向下,带来酥麻的战栗。
舒年,着。他抓住舒年的手腕,掌心灼热,舒年颤了颤,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始终不敢看左朝见,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抗拒不了他,果然是这样。
左朝见完全是情动的模样,白如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他垂眸看着舒年,眼中波光浮动,皑皑霜雪化作春水,蛊惑着舒年与他一起跌入那绵绵春情中。
喜欢你,舒年。
他细细地拂过舒年的眉眼,目光充满祈求。
很想要你。
像是烟花在心底炸开,明灿的光令舒年头晕目眩。
他本来就很喜欢左朝见,即使以前没有旖旎的意味,却也感情很深,此时此刻,左朝见又把心剖给他,隐藏在冰雪下的炽热情感,唯独只奉献给他
所以他拒绝不了左朝见。
朝见。
舒年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用他的行动来回答他仰头吻上了左朝见淡色的唇。
乎是下个瞬间,左朝见回吻了他,一边接吻,一边抱着舒年往楼上走,舒年几乎挂在他身上,被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里,连床都没有,两人倒在沙发上痴缠。
他完全失控了,撕坏了舒年的衣服,布料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色肌肤。
他握住舒年的脚,亲吻他的足背,如最绮丽的朝拜,沿着神圣的道路蜿蜒上,接着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唔,朝见
舒年说不出话,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他浑身布满汗水,手指探进左朝见的发丝间,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抱得更紧些。
他的视线模糊了,头脑空白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如在海中跌宕漂浮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左朝见就是支配着他的风。
直到海潮平息,他呜咽一声,咬住唇瓣,身体软了下来。
左朝见抬起头,双唇变得很红润,他抬手摸了摸,淡淡微笑,竟衬得冷淡的眉眼活色生香起来,舒年看得脸红心跳,移不视线。
你喜欢我?左朝见顿了顿,又了一下,喜欢的话,就多一。
好舒年怔怔地望着他,轻声回应。
左朝见低头吻住舒年,邀他一起品尝口中的滋味,舒年轻哼一声,有点想躲,却被左朝见扣住了腰侧,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乎再没有被放开的时候。
年轻道士盘腿坐在小楼前,神色相当微妙。
他是修道人,耳力过人,所以打从两小时前就能听到楼里传来的隐隐哭声,绵软甜腻,搅人心神,只是不时会停一会,想来是被亲吻堵住了。
怎么还没完事?
他啧了一声,甩甩拂尘,驱赶着循香来的路人们,无精打采道:不营业,今天不营业,里面没宝贝只有香妃和他的蝴蝶。
路人们离了,不过片刻后,又有一辆卡宴停在了楼前。
起初道士没放在心上,随意扫了一眼,一清车牌号,霍然坐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着车上的人打了个稽首:李岱前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