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卿点头,随许嘉澍出去前对着安涴和梁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拉门合上。
安涴目露担忧。
梁束坐到她旁边,拍拍她的手。
“她心里有口气想出。”
顺便扰乱容钦心绪,也算是一箭双雕。
“可容钦会轻易受影响吗?”
“看楚时卿的想法。”
走廊外。
楚时卿随许嘉澍走到大堂,浅草居的大堂是花了大价钱装修的。有一处云雾缭绕的假山假水,旁边还有一棵巨大的假桃树,上面结满了桃花,挂上喜庆的红绸结。
有不少客人涂个吉利,往上面挂心愿纸条。然后合影留念。
楚时卿本来是准备出来看看,如果能碰到容钦更好,让他看看自己不是没人要,不用他跟推没眼看的垃圾似的推给别人。
服务员过来,热情将纸笔递给楚时卿和许嘉澍。
许嘉澍接过,又塞进楚时卿手里,“谢谢你先写。”
楚时卿晃了晃脑袋,刚刚喝了梅子酒,到门口吹会风就上头了。
许嘉澍说完背对她站立着,望着茂盛的假树出神。
片刻后,有道人影从走廊出来。
四目相对,许嘉澍依旧腼腆地弯弯唇角,随即转身,弯腰扶住楚时卿双肩,蓦地开口,“姐姐想接吻吗?”
楚时卿猛地侧头看向许嘉澍。
许嘉澍笑笑,“姐姐等的人来了,姐姐不想接吻给他看么?”
他温柔摸摸楚时卿红润的唇角,“我帮姐姐,但是姐姐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良久后,楚时卿点头。
许嘉澍笑得更加开怀,眼眸漆黑无比,“姐姐答应我了,可得做到。”
说罢俯身吻了上去,闭上眼,虔诚无比。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像钳子一样钳住许嘉澍瘦削的肩膀,瞬间将他拽了个趔趄。许嘉澍摔倒在地,无辜地看向容钦猩红的眼眸,又扭头去寻楚时卿,朝她伸出手。
容钦捏紧拳头往前一步,刚要弯腰拎许嘉澍衣襟,就被一条纤细的手臂拦住。
同一时间,另一边。
安涴心神不宁,跟梁束说了一声准备去卫生间。
浅草居的卫生间在二楼走廊尽头。
安涴上楼时远远看到树下三人对峙,抿紧唇瓣扭头不再看。
踏进洗手间,安涴弯腰洗手。
一弯腰伸手,身上穿的纱裙衣袖往后,露出她手臂上的划痕。
她想到王希慷给她发的信息。
以现在查到的线索显示,剧组的道具失误并不会造成严重后果。只是一边零件松了,如果她真的吊威亚掉下山崖,也不会直接摔下去,但肯定会收到惊吓。
王希慷纳闷说,这怎么感觉,就像有人故意戏弄她似的。
安涴也有这个感觉。
就像无形中有个手,像小猫摆弄毛线球一样摆弄她。看她受惊获得乐趣。
突然,里间有冲水声。
安涴收敛思绪,从镜下抽张纸巾擦干手,转身要走时被人叫住。
“安涴?”
安涴止步,回头,看到是三年未见的容钦母亲,轻轻颔首,“阿姨。”
打过招呼她扭头准备离开。
“听说你跟束儿接了同一部戏?怎么样?顺利吗?”
容母温温婉婉的,像昨日刚见过她似的自然跟她唠家常。
“挺顺利,谢谢您关心。如果您没事的话,我先回了。”
之前容母见她时总冷着脸,安涴没有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虽然不知容母现在为什么和善起来,她也没兴致探究。
“怎么没事呢?”
容母擦干手,转过来到安涴面前,温柔笑道,“最近束儿和小钦不知怎么闹的不可开交。过几日就是束儿母亲的忌日,他俩总这样也不像个样子。”
安涴意识到她还有话没说完,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