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韩希朗被甩开,掌心还被刮伤了一道。
“宁黛!”他哈着气,看着车子开走,抬手扶额,觉得有些头疼。宁黛这孩子气,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耸耸眉,这里走不开,等过几天回去,再好好哄吧!
回到帝都,杭宁黛没有直接回总统府、也没有去长夏,而是去了学校,找到了教授。
“宁黛啊,上次的论文,我已经改好了,意见我都写好了夹在文件袋里,你自己看着改,我就不仔细跟你说了……”教授很忙,连抬头多看杭宁黛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杭宁黛接过文件袋,双手不由自主抓紧。
斟酌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还有事。”教授见她还没走,不由疑惑,抽空问着她。
“教授,我……”
想想刚才韩希朗的态度,杭宁黛心一横,下了决心,“教授,您这次的项目,可以带着我吗?”
“……”教授着实愣了一下,接着便是欣喜不已,“宁黛,你这是说真的?你想好了吗?你要是做了决定,我可马上把你编进组里了,会有外出,你都知道吧?”
“嗯。”杭宁黛点点头,“我知道。”
“太好了……”
回到总统府,杭宁黛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
“什么?”杭安之一听,就坐不住了,一口否决了,“瞎胡闹什么?马上要订婚的人,去搞什么项目?不行,我不同意!老老实实在家准备订婚!”
“你小点声!”阮丹宁急的拉住丈夫,“吓着孩子了!别把你对下属的那一套用在女儿身上!”
杭安之当了一辈子总理,身上的官腔不免重了些,他自然也是疼爱女儿的。
“哎……”杭安之惧内,立即放缓了语调,“宁黛,别折腾了啊!好好收心,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小姑学,你以为把韩家管好那么容易呢?”
杭宁黛坚决不松口,“申请表我已经交上去了,我很快就要进组了。”
“你……”这下连阮丹宁也急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见她这么突然,态度又坚决,阮丹宁揣测到,“是不是和希朗闹矛盾了?”
“……”杭宁黛瘪瘪嘴,“和他没关系,我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放在心上!”
这还没关系?分明就是铁定有关系!
于是,韩希朗还在回程的路上,便接到了杭安之的电话。电话一通,杭安之便吼了过来,“韩希朗,你这小子是怎么欺负我女儿了?欺负的她要自讨苦吃?”
“舅舅,你说什么?”
韩希朗一头雾水,他疼宁黛都来不及,他欺负她?
“哼!你快回来吧!晚了……宁黛就跑了!”
这几天,杭宁黛除了吃饭,基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进组在即,因为她是最后一个确定的,要看的资料还很多,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到时候会影响进度。
房门被敲响,杭宁黛烦躁的嚷道,“妈,别来烦我行吗?我有很多书要看!”
门外没人说话,门却被直接推开,韩希朗气息微喘走了过来。
硕大的书桌上,资料铺的满满的。杭宁黛穿着家居服,长发随意用簪子绾成丸子头,鼻梁上顶着黑框复古式眼镜,正埋头翻看着资料,不时做着笔记。
她这认真读书的小模样,曾经是令韩希朗着迷的。
可是此刻,他却是越看越生气!
几步走上前,韩希朗手一抬,将她正捧着的书本给抽走了。
“妈,你干……”杭宁黛蹙眉,抬头正要抱怨,却在看清来人之后,蓦地收了声。
“哼!”韩希朗沉着脸,明显不高兴,“你在干什么?”
“……”杭宁黛缩了缩脖子,反驳道,“看不到吗?看书!”
这丫头,马上要订婚了,气都不跟他通一声,就要跑去参加什么研究小组?真是反了她了!是不是太宠着她了,小丫头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韩希朗用力将书一掼,发狠到,“不许看,那个什么该死的组,也不许去!”
“凭什么?”杭宁黛腾地站起来,个子只到韩希朗肩膀,可是气势一点不输。
“凭什么?”韩希朗嗤笑,“凭我是你未婚夫!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还不是!”杭宁黛气急了,说话也是没分寸。
韩希朗的眼神蓦地暗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杭宁黛咬着下唇,索性爆发出来,“你做什么不是也没有告诉我?”
“你……”韩希朗一怔,“你还在为孙楚楚的事情生气?你怎么这么幼稚、这么孩子气?我已经说了,这是工作!是正事!”
杭宁黛心上仿若被针扎过,疼的要命,“我这也是正事!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正事?”
“你要有什么正事?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行了!”韩希朗一着急,大男子主义全都出来了,“你一个小丫头,娇惯的千金,跑去吃什么苦?不行!我不同意!”
杭宁黛此时已经完全和他杠上了,“我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