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迟眼皮微抬。
黎初立刻改口:“阿屿,我先回去了。”
“嗯。”
黎初在傅屿迟的注视下,走到玄关处,她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没再去看对方。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犹如火燎般焦灼,让她浑身不适。
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想推门出去,覆上门把的手被人握住。
那只手骨骼分明,指节纤细,仿佛精心雕刻出来的手塑。
黎初愣愣地抬眸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傅屿迟另一只手上搭着西装外套,淡淡道:“送你回去。”
黎初想拒绝,却不敢开口惹怒他。
无奈之下,只得点头。
江湾壹号距离黎初所住的德阳花园不算太远,但因为雨天路滑,并未行驶太快,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破败的小区门口。
宾利流畅的车型彰显着低调的奢华,与老旧的小区格格不入,只是停在这条路上,都是对这辆车子的羞辱。
晚间的骤雨停歇,现下只淅淅沥沥地飘散着雨丝。
黎初看了一眼窗外,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她解开安全带,说道:“谢谢您送我回来。”
傅屿迟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过头看她,“过来。”
女人瓷白的脸一怔,迎上男人的目光。
她缓缓地凑近,心乱跳个不停。
傅屿迟的脸在她瞳孔中放大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脖颈。
鼻腔里涌入浓烈的烟草味,那味道甘洌刺.激,让她难以承受。
唇上触感温热,起初只是轻吮摩挲,渐渐转为更加强势地进攻。
车厢内温度陡然升高,氛围愈发暧昧。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攻势,也让黎初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贴着冰冷的车窗玻璃,胸口浅浅起伏。
傅屿迟眸光一沉,接听了电话,“时瀛,你最好有事找我。”
时瀛叼着烟摸牌:“得了吧,你个老古董不是工作就是工作,我能搅了你什么好事,哥几个在打牌,就差你了,老地方快点过来。”
手机并未开外放,但车子空间太过狭小,黎初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
若不是这通电话,恐怕傅屿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傅屿迟看向女人,狭长的眸子微眯,语气不容拒绝,“明天晚上来江湾壹号见我。”
“明天不行。”
傅屿迟眉心轻折,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黎初抿了抿唇,“我爸要出院了,欠的债我也想尽快还上。”
傅屿迟的目光收回,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声调冷淡而隐忍:“嗯,回去吧。”
黎初点点头,匆忙下了车,生怕傅屿迟一时兴起又反悔。
她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走,离身后的车子越远,脚步便越快。
傅屿迟推开私人会所包厢的门,双眸骤然一深。
牌桌上的几个男人无一不是美女在怀,美人或嗔或笑,哄得男人们喜笑颜开,随手就是几万的小费。
沙发处,时瀛挑了挑眉,示意傅屿迟过来。
见傅屿迟眼里的嫌恶之色,时瀛无奈笑笑:“知道你洁身自好,不碰女人,但也管不住他们碰不是?”
“你就是太没情趣,所以才把女人都吓跑了。”
时瀛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傅屿迟。
傅屿迟没接。
时瀛倒是有些意外,“不喝?”
“嗯。”
“真是见鬼了,哪回聚在一起不是你喝得最凶。”
时瀛忍不住吐槽。
牌桌上的人唤他们去打牌,时瀛头一歪,“走吧,玩两下,今天小爷手气不错,准让你输到哭鼻子。”
傅屿迟嗤笑一声:“在牌桌上,我可不会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