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宽阔的走廊,到了门前,黎初绞了绞手指,深呼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直到铃声停歇,也无人来开门。
黎初以为房间里的人没听见,便打算再按一次。
门就在这时候突然打开。
黎初微微抬眼,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淡漠的眼睛。
甘冽的酒味钻入鼻腔,味道很淡,像是雨后青松散发出的清幽。
“傅总。”黎初喃喃唤他。
下一秒,骨节分手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门。
被男人压在门板上,瘦削的脊背贴着冰凉的铝合金,黎初吓得惊呼一声。
她声线轻柔,即便是惊呼也如同未满月的猫叫声,丝毫没有威慑力。
容貌明艳的女人露出惊吓的神色,更会激起男人的怜爱。
“别怕。”傅屿迟哑着嗓音,低声道。
黎初仰头迎上男人的视线。
傅屿迟个子很高,黎初一米六八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但和他站在一起,依旧被衬得娇小玲珑。
傅屿迟让她别怕,可对上他,如何能不怕。
黎初断断续续道:“我…过来拿衣服。”
“家里的事解决了?”
傅屿迟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黎初意外。
她眼神小心翼翼,点了点头,“解决了。”
门上的花纹硌得黎初脊背生疼,她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傅屿迟炙热的呼吸浓烈地包围着她,让她毫无退路,因为靠得近,原本清淡的酒味也更浓郁。
幽深的眼神像是丛林中的寂静小路,看不到尽头。
黎初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微颤,连呼吸也变得绵长。
傅屿迟的手还捏着她的手腕,因为力气悬殊,黎初也无法摆脱他的禁锢。
“傅总,您可以放开我吗?”黎初低声请求。
傅屿迟似乎是听进了她的请求,手腕上的禁锢消失。
黎初刚要松一口气,纤细的腰肢就被傅屿迟强劲有力的手揽过,紧紧抱在了怀里。
黎初双手垂落在两侧,惊得忘记了挣扎。
等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挣扎。
她现在是傅屿迟的情人,根本没有资格拒绝。
傅屿迟虽然答应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调整心态,但那也仅限于最后一步。
一个月以后,她就彻底没有了后路。
傅屿迟在玄关处拥着她许久,久到黎初以为他是醉了。
黎初轻轻挣扎了一下,“傅总,您是不是醉了?”
“别乱动,除非你想更进一步。”傅屿迟哑着嗓子威胁。
黎初瞬间紧绷住身体,不敢再动。
“不是告诉过你叫我阿屿吗?”语气平淡,并不是生气的话语。
黎初轻声回答:“有点不太习惯。”
傅屿迟松开了黎初,凝眉打量着她,淡淡道:“尽快习惯。”
语气不容拒绝。
“好的。”黎初也只能应下来。
傅屿迟收起目光转身往客厅走去。
黎初脱下自己的鞋子,没找到可以换的拖鞋,便光着脚跟在傅屿迟身后。
一进来便被堵在玄关处,黎初也未曾看见屋子里的景况,现在才发现客厅里灯光黯淡,通往房间的走廊更是一片漆黑。
也没有看见上次的佣人。
傅屿迟慵懒随性地坐在沙发上,端起了酒杯。
桌子上摆了四五瓶酒,却只开了一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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