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傅屿迟压着床,喉头微动,俯身去吻她的唇。
黎初躺在床上,艰难承受着傅屿迟的吻,他的吻就犹如他的人那般强势,攻城略地,丝毫不会退让。
渐渐地,黎初脑子开始发晕,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落水了,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又席卷而来。
她用力推着傅屿迟的胸膛,声音破碎不堪,“傅屿迟,我…喘不上气了。”
求生意识让她不断挣扎,终于获得了一丝生机。
她侧过头,大口地喘息着,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身上系紧的风衣也松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长袖t恤。
乌黑的长发散在床单上,与浓黑如墨的夜交织在一起。
傅屿迟侧躺在黎初身边,一双沾染□□的眼睛落在黎初身上,似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
他尽力压制着身体上的欲望,哑着嗓子问道:“落水后身体还没好吗?”
昏暗的房间内,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黎初虚弱的气息。
那天是他亲自把她救上来的,也是他把黎初抱回了房间,知道她身体虚弱,便让她修养了两天才叫她。
只不过他没想到两天也没有让黎初养好身体。
黎初平复了许多,答道:“好得差不多了,刚才有一点点头晕。”
察觉到傅屿迟的气势不似刚才那般强烈,黎初试探着请求:“傅总,可不可以再等两天?”
今天已经24号了,已经到了月底,傅世昌那边随时有可能让助理联系她。
这一点点希望,她想尽力抓住。
黎初看向傅屿迟,那张脸沉郁而又冷峻,眼里写满了□□。
看向她的时候,视线灼热而又滚烫。
傅屿迟搂过黎初,埋头在她颈肩,闷笑一声,声音低沉克制:“今天只能辜负初初准备好的心意了。”
黎初不解地看着他,眼里升腾起如白雾般地迷惘。
铺散在床上的风衣微动,黎初在昏暗之中看到了傅屿迟两指之间夹着的小盒子。
脸刷得一下通红,别过脸不肯再看他。
傅屿迟将盒子扔向一旁,捏住黎初的下巴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描绘,他牵起黎初的手放在他的欲望之上,诱哄着道:“初初,帮我。”
……
不知过了多久,黎初的手都酸了,傅屿迟却还是没有结束。
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黎初忍不住催促:“傅屿迟,好了吗?”
“快了。”傅屿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气息。
黎初没有经验,听他这样说也就信了。
但又过去了许久,她的手是真的一点也使不上力了,她带着哭腔又问道:“好了吗?”
一只炙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引导着她继续,她听到傅屿迟几近嘶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初初,初初。”
一声一声,暧昧到荼靡。
到最后,傅屿迟吻上黎初的唇,肆意发泄。
空气里暧昧的气息渐渐消散。
黎初无力的张着手指,心里酸涩得犹如吃了青涩的果子一般,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挡住眼睛,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一切,然而那些破碎不堪的画面却像是印在她脑子里一般,怎么也挥散不去。
她一字未说,起身往浴室里走去,疯了一般搓洗着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手被她搓到发红,差一点就要褪下一层皮。
掌心隐隐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不该这样惩罚自己,这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她没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只是抽出几张纸巾擦干手,离开了浴室。
门推开,她便撞上了傅屿迟。
咽下心里的委屈,黎初压低声音说道:“傅总,我先回去了。”
傅屿迟拉住黎初,“等等,洗完澡送你回去。”
“不用了。”黎初试图挣开傅屿迟的手。
那只手却攥得更加用力。
傅屿迟看着黎初逃避的模样,目光凛起,周身的气势也愈发压迫,他压下心中的烦躁,沉声唤了一句:“黎初。”
明明刚才他们耳鬓厮磨,做着暧昧的事情,结束以后,黎初完全变了一个人,冷淡疏离,仿佛之前婉转低吟的人不是她一般。
傅屿迟手一用力,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黎初,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乖乖听话,不要忤逆我,嗯?”
他说话时声音极为平淡,可字字诛心,如同一把刀一下下割着黎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