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涛眼看两个当事人都翻篇了:“他家里一直都不想让他做医生,但都拿他没办法,他是为了你才不做医生的。”
许浅并不当真:“你也信他采访时说的那些话?”
虽然她并不明白,卫翀说那些话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摇摇头:“采访的话都是说说的,他当然不会是因为我。”
沉明涛微微蹙眉:“所以你并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
许浅无奈:“难不成还真是为了我?”
见她不信,沉明涛努力管住自己的嘴:“反正也都不重要了,你就当我乱说的吧。”
他说着就要走,许浅快步跟上他:“等等,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既然他不告诉你,一定有他的理由。”
沉明涛生怕自己的嘴坏事:“我真要去忙了,再见啊许浅!”
他说完这话,蹿得比兔子还快,许浅反复咀嚼着他说的几句话,卫翀是为了她才放弃做医生的……怎么会呢……
到了晚上,卫翀从办公室出来,只剩对面的灯光还亮着。
“还不走?”
许浅等了许久,见他终于出现,关了电脑:“待会儿有安排吗,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卫翀看眼时间:“不早了。”
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不主动靠近她,也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也不算晚。”
许浅一反常态,很坚持:“就当是……陪陪我这个朋友。”
卫翀答应下来:“那走吧,朋友。”
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整个楼层空荡荡的,静得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一路上相对无言,卫翀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怎么。”
“发生什么事了?”
“我能发生什么事?”
卫翀索性闭上嘴,安静开会儿车。
很快开到了十字路口,许浅:“你家里有酒吗?”
见他默不做声,许浅只当他是默认:“那就去你家。”
信号灯还未转绿,卫翀沉默着等了一会儿:“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许浅在他的沉默和反问中逐渐觉得透不过气,她降下车窗,冬天的夜晚冷风扑簌簌的,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空气还带着几分冷冷的潮意。
她转向他:“方向盘在你手上,怎么开你来定。”
红灯转绿,卫翀做出了决定:“我送你回家。”
许浅一手支在车窗上,看了会儿窗外:“卫翀,你是不敢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做了一段时间的好同事和相处融洽的朋友,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装出来的。
许浅并不认为他这段时间的“保持距离”是在欲擒故纵,当一切都露出水面,她有了比“技俩”更适合的解释,很难想象他们这两个曾经把感情当游戏争输赢的人,竟然会变得这么胆小。
他不敢,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