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心脏猛地一跳,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他猛地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他几口,湿润的手指揉着慕辞柔软的头发,“不睡了,咱们在浴室里再来一次!”
“……禽兽。”
不管晚上折腾到了多晚,第二天顾淮都会准时六点睁开眼。但身边的慕辞还睡的很熟,他的浑身赤裸的缩在被子底下,露出的肩膀上遍布粉红色的吻痕,幕辞的皮肤白,这样对比鲜明的颜色,乍一看就十分可怖。
顾淮的良心难得自我发现了一回,十分愧疚的凑过去吻了吻慕辞的唇角,怕打扰了他,便轻手轻脚的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慕辞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他睁开眼,侧了侧头,看见顾淮穿着睡袍坐在小阳台的白色藤椅上,一手拿着报纸在看,一边在抽烟。
慕辞的脑子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眼也不眨的,呆呆地盯着顾淮手中的烟看,似乎有点儿好奇。
顾淮察觉到了这小东西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后直接将烟捻灭,随手扔进垃圾桶,恶狠狠的教育他:“看什么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许学!”
慕辞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做声的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在这之后顾淮真的就没有当着慕辞的面抽过烟了,也许是怕他学坏,又或许是担心二手烟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伤害。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确实是做到了。
而此时慕辞躲在被子里,只觉得尴尬。
昨晚那算怎么回事?俩人明明是非常奇怪的关系,但是为何做的时候却如鱼得水的好像热恋的爱人?他不记得自己混乱之中有没有反抗了,但若是一点儿挣扎也没有,反而还去迎合,主动求欢,那真是过于丢脸。
慕辞尴尬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收拾收拾去世得了。
之后慕辞就开始躲着顾淮了,每次见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忙不迭地脚下抹油偷跑,有时连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躲躲闪闪的。
然而顾淮的好心情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他知道慕辞的情绪陷入了混乱之中,需要几天时间来缓和一下。
顾淮就像以前一样,该对他好就对他好,该逗他就逗他,一切如常。既不急功近利,也不冷落疏远,这么过了些日子,慕辞就仿佛被他传染了一般,慢慢也就平静下来了。
某天顾淮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幕辞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不知道是谁买给他的。
白零在网上找了教学视频给他看,慕辞学的很快,纤细的蝴蝶刀在手指间飞舞的眼花缭乱,看起来还挺厉害的样子。
顾淮虽然知道慕辞在这方面有天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别割到手。”
顾大家主可能天生长着一张乌鸦嘴,他的话音刚落,慕辞的手就抖了一下,蝴蝶刀的刀刃一下子撞到了他的食指关节上。
高速旋转的刀刃撞到手指上的力度不小,能生生的把人的手指割出骨头,所幸慕辞玩的这把还没开刃,刀刃是钝的。
但即使如此慕辞的手指还是被撞的红了一小块。慕辞措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蝴蝶刀哐啷一声掉到了茶几上。
顾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飞一般的冲过来,万分金贵的捧起慕辞的手仔细查看,见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才松了半口气,揉了揉他的指关节,轻声问:“疼不疼?”
慕辞不太自在的摇了摇头,“没事,这刀是钝的。”
“没开刃那也是刀,你看都红了。”顾淮拉过慕辞的手,在他的食指上落下一吻,又十分腻歪的吹了两口气,“乖,一会儿去涂点儿药酒。”
“……”白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一副墨镜,给自己戴上了,“哦我的天,这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
他一出声顾大情圣才注意到原来这儿还有个人呢,他转头对白零怒目而视,“这刀是不是你买给他的?这么危险的东西又不是玩具,你是不是找事呢?!”
白零很无语,弱弱的道:“老大,慕辞又不是小孩了,再说了我还特意买的没开刃的……”
“废话!你要是买的开刃的,万一伤着我老婆娇嫩的手指,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了!”
“……”白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抓过一旁的抱枕护在胸前,悲戚的飙了个小泪花,“顾总,您真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嗯?”
“忘了,忘了……”白零忽然卡壳,“忘了兄弟啊!”
顾淮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拉起慕辞,“走,小七,我带你去抹点儿药。”
白零被这一声小七叫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滚,“凭什么你们叫的这么亲热,不行,我也要你们叫我小白!”
顾淮把慕辞一抱,选择性失聪的走了。
正巧江文璟顺路过来拿东西,看见白零趴在沙发上打滚,便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的道:“小白?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父母给你起名叫白零,难道是想让你做零吗?”
白零砰地一声从沙发滚落到地板上,他揉着老腰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指着江文璟的鼻子破口大骂,“别瞎说啊!老子就是做鸭也不做零!宁可傍富婆也决不卖屁股,老子是直男!直男!”
江文璟冷静的看着白零气急败坏的脸,不知为何心里腾起一阵奇妙的悸动:
糟了,好想解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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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被抱者有意
现如今,顾家大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堆满了顾淮抛洒而出的狗粮,恋爱的光芒几乎闪瞎了一众旁观者的狗眼,以至于白零在屋里各处都准备了墨镜,直到有一天他从沙发缝隙中摸出了半瓶润滑剂,终于爆发了:顾总,您是不是真当顾家大宅里就住着你俩啊?能不能考虑一下同居者的感受啊!
顾淮对此不屑一顾:大宅那么多层楼那么多房间,你就非得往我俩身边凑?很明显你这是自找的。
慕辞的脸有点儿红,因为昨天趁白零他们不在的时候,顾淮确实兽性大发的把他压到沙发上做了,以至于现在他一看见那张酒红色的沙发就腿软。
这种事真是开了一个小口就止不住了,就如同大坝泄洪一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继而连三的,慕辞根本没法拒绝了。为了防止被操得下不来床,慕辞在家里都要捂的严严实实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
然而在顾淮看来,这种禁欲风的打扮,简直就是在故意色/诱他。
慕辞有苦说不出。
不过白零一直挺奇怪的,明明慕辞刚被抓回来的时候,俩人还跟仇人一样,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慕辞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