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堵在舌尖,皱了皱眉,把脚放下来,走过去,推开她,从头顶的橱柜取出一个并不常用的工具。然后就一手撑在灶台上,一手把栗子一个个夹到碗里。
“我刚才好像只说了你如果要租,我可以帮你介绍。”
“哦,我以为是我以为的意思。”
她忍了忍,还是觉得食指有点火辣,转身到旁边开冷水冲。
他弯了弯唇角,说:“这里住不习惯?”
说话时他眼风时不时掠过她的手。
“以前和他们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租房住,什么时候他们电话叫了……”
“咣当”一声,夹子被粗暴甩到墙上又弹回来,栗子只拣到一半,他没继续下去的打算了。
“以后别他妈提‘们',现在是‘我',我他妈在养你。”
樊莱关掉水龙头,四周一下重归寂静,她应了一声,抬眼看他。
“以后还有什么要求就趁早说清楚,不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惹毛了,断了自己的财路。”
他也具体说不清她哪个字眼取悦了他,又或者是她刚被烫伤,这样和他谈判,虽然语气依旧死气沉沉的,但总显得有些可怜,锋芒没有这么盛了。
他拿起半碗栗子,另一只手揽她的腰走回客厅。
“想看什么,极速前进?”
樊莱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排斥和他一起看她喜欢看的东西。
“随便。”
“看球赛,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樊莱的眉皱得更深,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被看的人不知所以,还冲她挑了挑眉,似乎很得意猜中了她的心思,但他就是要把她惹毛。
“随你。”她拣了两颗栗子,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这个时候吃刚刚好,入口松软。
他用了几十秒,就调出了一场正在进行的比赛。
“看过吗?”
“看过。”
他越来越来劲,唇畔笑意越来越深,抓了一手的栗子重新躺回去,姿态过于散漫。
“懂球规吗?”
樊莱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说:“主要是看脸。”
他笑得更开怀了,觉得实诚的女孩子还蛮可爱的。毕竟现实里有几个女孩子是真的看球,但有些人就要装一下自己认识哪个哪个球星,可到头来只说得出梅西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莱昂内尔才是他的名。
纪景清平时也不怎么看,可会了解关注,不然也不会在凌晨三点准确选中一场联赛。足球是一项漫长的比赛,大部分时间是无聊的,但一个预知不到的进球足够打破之前所有冗长无味的部分。
只可惜,今晚这场比赛打了快八十分钟,双方都没有一个称得上精彩的威胁进攻。
纪景清觉得困,眼皮都快撑不开,可头却无知无觉没这么痛了。他的手搭在沙发靠背,樊莱靠在前面,他就去玩她的碎发,眼睛却是盯着投影屏,看似十分关注。
偏偏在一队策动进攻的时候,他突然发问:“那个男人是自己滚的,还是需要人踹的。”
樊莱一直坐得笔直,没有他那么不顾形象的四仰八叉,所以背脊传来僵硬的麻感。
“是我滚。”
他玩她头发的手突然停下了,耳边全是那天在酒吧听到的对话。
“你弄疼我了。”
她扭头,缠有她头发的食指也骤然紧绷,他回过神,和她对视片刻,慢慢松开她的头发。
回答完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忽然被困意纠缠,在比赛的最后时刻头歪歪倒倒的。
身边的男人搂住她的肩,然后倒在自己胸膛。他手里还抓着几个冷掉的栗子,随手扔了,去捏她的下巴。
她困顿睁眼,觉得眼前的身影一片模糊,可气味是熟悉。
他们在一起七年,对彼此每一个习性、每一寸肌肤、每一种味道都知晓透彻。淡淡草木香的薄荷味,她曾经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男人的味道。清爽、好闻,充满安全感。
男人的口腔也有薄荷味,但更多的是栗子的香甜,和她拥有的味道一样。她的唇被温柔地一点点磨着,她全身渐渐软下来,闭上全是雾气的眼,扯紧他触感丝滑的睡袍。
纪景清体内燥了一晚上,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实在像刚成熟的果子,让人忍不住去采撷。哪怕只是接吻。
绿茵场倒映在两人的身影上,樊莱被晃着睁开眼睛。
他把她压倒在身下,绿茵场倒映在交迭的身影上,樊莱被晃得睁开眼睛。
他把富有弹性的羊毛衫推高,去解她的内衣扣。
她混沌的意识里记得自己在生理期,下意识去抗争阻止。大手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最古老腐朽的魔咒。
“樊莱,别忘了你现在和我的关系。”
……
一句话,让她清醒了,她垂落下手,由他的手滑到前面,轻轻地挤捏。她的乳又满又软,细腻如膏,吻一路向下,埋进心脏搏动最快的地方。
没多久,宽松的睡袍就支起来。她睁开迷离的眼,光秃秃微凉的指尖一路沿他坚实的腹肌向下,没有内裤,一把就握住了弹跳滚烫的鸡巴。
“纪老板,需要不需要我帮你呀。”
她媚眼如丝,语气娇软,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纪景清紧抿着唇,忽然揽住她的腰将两人换了个体位,她一下子跨坐在他身上,短短几秒大腿内侧就十分酸胀,他按下她毛茸茸的香软发顶,往后撤一下,巨物就塞进了湿润温凉的小巢。
樊莱的嘴太小,根本承受不住它的屠戮,但她轻车熟路,给他体验感很好,几乎没有被尖利牙齿擦磨的痛感。几次被顶到胃痉挛,每次她刚想吐一些出来就立马被他按回去。
他居高临下眯着眼看她匍伏在那丛黑里,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脸颊粉嫩,嘴角源源不断溢出晶莹,与平时那股冷调截然不同。他产生巨大快感,慢条斯理去晕开她的口水,然后突然掐紧她的下颌,闷哼一声,全泄在她湿热的嘴里。
她软瘫往后倒,可背没挨着地板就被坚实的臂膀捞起来。重新被他压在沙发上,纾解后的男人温柔似水,掐她的下巴将舌头钻进去,运渡咸辛的白浊液体。
投影屏已经放映结束,整个客厅陷入昏暗,空气中只有令人难堪又暧昧至死的津液粘合吮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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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莱:我要去买卫生巾
纪景清:嘿嘿媳妇主动买避孕套今晚要更卖力
樊莱: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