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争吵越来越激烈,水镜和尹贺天彻底翻了脸。看着一脸暴怒的尹贺天,水镜冷冷一笑,凭他大乘期的修为,他还真不怕此人。
面对尹贺天的质问,水镜的眼里也是凶光外露。
尹贺天看着水镜那凶悍的眼神,当下表情一愣,竟是又露出了假仁假义的苦笑。
“唉,师侄呀,你真是误会师叔了,我一把年纪饿了,诚心参悟天道,怎么会对你这个掌门之位感兴趣呢?”尹贺天说着话,话锋一转:“师侄,既然你说星官是冤枉的,那好,为了你我二人不发生误会,师叔我再问你,在泰玛教的事情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泰玛教?呵呵,师叔,泰玛教的事情也有问题吗?”
水镜冷笑,深知尹贺天众人有备而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师侄息怒,作为广府的太上长老,我觉得在泰玛教的事情上,你做的真是太让我等失望了!”
尹贺天说着话,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水镜师侄,我广府历代掌门人,都是这鄂岚山之主,各个是狂烁古今的彪悍之辈,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却如此优柔寡断,做事的风格像极了女人!”
“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你配做我们广府的掌门吗?泰玛教余孽犯我山门,这都多久的时间了,你竟然还没有把他们铲除点,我想问问师侄,这些人是不是暗中与你交好,你对他们不忍下手呀?”
尹贺天说完,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水镜,一脸都是冷笑。
“师叔,你这话严重了,没有证据,你怎敢说我与泰玛教暗中勾结?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广府的掌门人,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水镜大怒,心里深知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了。
尹贺天看着大怒的水镜,心里更加得意,他知道水镜越愤怒,对他们来说就越有力。
阴嗖嗖的笑了片刻之后,尹贺天一挥袍袖,竟是带着身后的须魔道人与灵柩婆婆,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缓缓飘落于地,站在了水镜的对面。
“水镜小儿,修的无力,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叔,说你两句,那是应该的!”
尹贺天冷笑,缓缓转头,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战战兢兢的人群。
“水镜,你玩忽职守,徒找借口,不提星官,就是泰玛教一事,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做我广府的掌门之位。现在我以太上长老的身份,请你自动退位,别逼我们下令让你离开,到那时,你的脸上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师叔,话说的真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水镜此时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看着一脸得意的尹贺天,再瞧瞧广府的三大长老,与周曲山和冷笑的剑尊者。
瞧着这些人不怀好意的模样,水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自己生活了几百年的广府山门,水镜心中失望,暗想这广府的掌门不做也罢,正好可以潜心修炼,参悟天道。
只是他如果卸任掌门一职,那与众人有仇的沈天怎么办?
水镜心里想着,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沈天。
此刻是沈天,身体里发出一阵阵的暗劲,这暗劲不是愤怒,而是在疗伤,看来沈天也十分清楚,今天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一场争位大战!
“哈哈,水镜师侄,考虑好没有?你放心吧,为了平息众怒,你的卸任,只是暂时的。”
尹贺天看到水镜有了犹豫之色,知道水镜已经对广府众人感到了伤心,连忙继续假意安抚,实则劝退。
就在这时,广场上看热闹的众多弟子们终于忍不住了,凤鸣谷一事,沈天简直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是非对错,个人自是清楚。
如今尹贺天以莫须有的罪名要挤走掌门人,这让广府的弟子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