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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52节(1 / 2)

房中阒静,商行箴被酒精侵袭得不轻,没多少醉意,就是浸泡在疲乏中难以保持十成的头脑清醒。

半梦半醒间,他只觉怀中温软,睁眼只见朦胧的轮廓,等抓住一根在他喉结上轻挠的手指,他终于恢复些神思:“时聆?”

任谁被放了鸽子都会不悦,时聆见人醒转,抓紧时机讨说法:“不是说今天会接我放学吗?早知道不帮你挑胸针了。”

商行箴就着平躺的姿势摸到扔在一旁的外套,从胸前的口袋挖出那枚羚羊胸针,探手置入时聆被他紧抓的手里:“小羊都给你,好吧?”

时聆不要这种轻飘飘的补偿,手一松,胸针就滚进了枕头下:“我不想要。”

他刚拒绝完,枕边床褥微陷,商行箴将上半身的力量尽数注向手肘的支点,撑起身子倾轧过来掐他下颌:“那想要什么?”

仿佛被一捧发酵的葡萄酒泼满周身,时聆脑袋也晕乎乎的,连一句商行箴亲口给的道歉也不敢要了:“没有。”

“我有。”商行箴俯首凑近,时聆警铃大作,千算万算没料到今晚贸然跑来会遭遇这一茬,他偏头就要躲,又被人用虎口卡住下颌捏着脸扳回来。

“叔叔……”

两个字刚出口便吞没回唇齿中,时聆微张的嘴唇被迫与商行箴的贴合,他惊骇又慌张,咽着残留的酒味儿,用舌尖抵挡商行箴的探入,反而徒劳地被对方缠了个正着。

推不敢推,躲不能躲,时聆第一次尝到接吻的滋味,温柔不多,让人窒闷的掠夺更具象。

起初商行箴掐住时聆的下颌纯粹是想让人听话,但身下人太顺从,他就不想给人太多桎梏,松了手劲儿抚向时聆的耳廓,蹭着时聆的双唇,语调比亲吻要轻:“怎么这么乖?”

时聆沉沦与无措各参半,想起无数个瞬间的商行箴,在殡仪馆外初见时审视他,在变名超市外奔向他,在簌簌雪落中凝望他,此时借着酒后的冲动、蓄着蓬勃的欲望,掐疼了、亲狠了,然后装得比谁都有耐心。

他还没扭正自己和商行箴之间的关系,懵然接了个长长的吻,唯恐再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他抵住商行箴压下的胸膛急急叫停:“叔叔,不要这个了。”

商行箴忍耐这么久,岂是唇上磨两下就能满足,但他给时聆选择的机会,只怕现在不怀柔,以后太猛会吓坏他:“那要什么?”

时聆反悔了,颤着声儿说:“想要胸……”

“胸针”还未说完整,商行箴便自以为是地领略了,撤离逗留于时聆耳垂的左手,粗暴地拽开对方的领口低下头去。

毫无防备,时聆一声轻叫堵在喉头,酸麻与细痒交织,他迷乱地喊着“叔叔”,也喊“商行箴”,最后被唾沫呛着,咳嗽带动胸膛轻振将什么东西从商行箴齿间扯离,时聆疼得大喊:“商行箴——!”

所有动作终于停下,房内只剩紊乱的气息相缠,商行箴低声问:“弄疼你了?”

“你别碰,”时聆挡开商行箴摸上来的手,拢起衣襟侧躺蜷起,“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弄我。”

商行箴酒劲全消,时聆越乖,他越想欺压,可时聆示弱了,他又舍不得了。

维持着笼罩在时聆上方的姿势,商行箴将时聆虚揽进怀中:“不弄了,今晚留在这边睡好不好?”

时聆饶是想回自己那边也有心无力,他推了推商行箴的胳膊,说:“你去洗澡。”

“烟味儿也嫌,酒味儿也嫌,谁都没你会挑刺。”商行箴拨开时聆的刘海,在他的眼尾落了个吻,起身走进了浴室。

听见水声砸地,时聆这才翻过身来平躺,偷偷摸了下被咬疼的地方,确认没破皮才松了口气。

四十分钟后,商行箴带着身凉气打开浴室门出来,时聆翻身背向他。

酒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露香,商行箴立在床边研磨时聆敏感的神经:“睡不着?要不要帮我系带子。”

床上的人不动,商行箴说:“你再教一次,我保证这次学会。”

“不帮我没事,半夜蹭松了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句奏了效,时聆立刻爬了起来,膝盖蹭着床单挪到商行箴跟前:“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刚考完试想要好好休息的人?”

“我倒是想问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忙了一整天,回来刚睡下就被你闹醒,还没尝知足就被迫叫停只能去洗冷水澡的人?”商行箴看着时聆的一双手勾着腰带灵活动作,“时聆,没有你这样撩了又跑的。”

时聆抻着带子两端,打了个完整又结实的蝴蝶结,借衣帽间透出来的光仰脸看他:“叔叔,也没有你这样上来就把人亲得七荤八素的。”

“赖谁呢。”等那双手从绑带上撤走,商行箴猛地俯身抱起时聆,将人托到床中间放下,“生怕影响你学习,我连亲个嘴都得忍着。”

对方好不容易收起的心思,时聆不想重又勾起,他把大半张脸埋进枕头:“不要说这个。”

商行箴看了他好一会,轻叹了声,转身去把衣帽间的灯关了,回来躺到时聆身畔:“那要不要听听下午洽谈的成果?”

时聆本来困得不行,闻言撑起精神:“这么晚才回来,是不太顺利吗?”

“那倒没有。”商行箴道,“这次涉及的人太多,许屏的妹妹和妹夫六点多才到场签字,所以拖延了点时间。”

时聆立马想起商行箴托秦玄查的那份齐家信息:“他们……全都到场了?”

商行箴道:“对,齐家八口人,一个都没少。”

时聆疑惑道:“为什么商务洽谈,连他们也要签字?他们那么爽快吗?”

商场上的火坑很难对一个业外人道清,商行箴言简意赅把这个严密计划至今为止的部分向时聆解释了遍,听闻当中还牵扯秦玄,时聆陡然噤声。

“怎么了?”商行箴伸臂捞住时聆的腰身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对方竟没躲。

时聆说:“秦玄哥没告诉你吗,其实他跟齐文朗高中就认识,他俩一个班的。”

商行箴原想刺探一下时聆的反应,没想到时聆先跟他坦白,他收紧缠在时聆腰间的手,情感上他想抹除对时聆的一份怀疑,但理性让他必须保留,他处于两难境地,除了把时聆抱紧一点打消对方会消失的荒诞画面,他别无他法:“秦玄是站我们这边的。”

今天的洽谈是秦玄作为担保人,齐晟及其关联企业、绘商及其自然人、程信小贷和秦玄个人达成的四方协议。

“就相当于程信小贷替齐晟欠绘商的剩下四千万还清了,这份债权转移到了程信名下。”商行箴说,“但现在齐家上下都被绑定在这个高额债务下,他们插翅难飞了。”

时聆犯困,脑门抵着他的脖颈点了点头。

商行箴捏了捏他的后颈:“不听了?”

相较于一开始想弄懂商行箴这个计划的细枝末节,时聆现在只要了解进展如何就没有了探知详尽的欲望,他更想知道别的:“既然洽谈顺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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