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犯罪的事情,爸爸、后妈、哥哥、弟弟……没有一个人敢做。
爸爸舍不得铁饭碗,哥哥不会为她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弟弟年纪还小,虽然被宠坏了,但只敢窝里横。
后妈虽然一心算计着从沈芸身上榨钱,但更要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盯牢爸爸的钱袋子,才不会为了沈芸赔上自己的好日子。
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那一家子可没一个人有这个胆子。
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打个巴掌给个红枣,一边吓唬她一边哄骗她了。
她是不会被他们骗的,有事情她可以找公安、找妇联……
如果他们敢来耽误她做生意,她就去他们的单位,找单位领导解决问题,到时候他们一定比她更害怕。
“小飞,不用你找人帮我了,我自己就行。”
沈芸让林跃飞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林跃飞一饮而尽。
“你自己行?你自己怎么做?”林跃飞好奇地问道。
沈芸把自己刚才一路上想的告诉林跃飞:“想明白了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其实他们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
沈芸跳出曾经困着她的圈子,不再把那些人当家人,切断从自己小时候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恐惧。
她不是那个无助的小孩子了。
“他们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有单位有学校。我怕什么?要怕也该是他们怕,我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林跃飞握住沈芸的手腕:“你怎么孤零零一个人了?难道你不牵挂我?”
沈芸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这么厉害,我家里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在沈芸心中,林跃飞比那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一家子厉害多了。
“真的,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就行。”沈芸眼睛里仿佛跳着一团火,是林跃飞给了她胆气。
林跃飞对着这样的沈芸,移不开眼睛,又不敢多看。
他盯着刚修好的房顶:“不行,这次让我帮你,我已经找好人了。”
“他们知道不必去工地干活后都很高兴,我再让他们去工地干活,他们心里会有意见的,有损我这个老板的诚信。”
林跃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么小的公司,建筑工人很难请的,工人们都很抱团,一个工人对我有意见然后十个工人都会对我有意见,以后我的工程就没办法做了……”
沈芸半信半疑,她怀疑林跃飞在骗她,但是林跃飞看起来又很认真。
“那……那好吧……”沈芸说道。
第二天早晨,林跃飞拎着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和豆浆,来沈芸家楼下等她。
“走,你去指一下人。”
重生前,沈芸已经和家人断联很久了,林跃飞时隔好多年没见过沈芸的家人,再加上现在他们都很年轻,林跃飞上辈子从未见过沈芸家人这么年轻的时候,林跃飞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认出来。
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天色蒙蒙亮的清晨气温更低,一张嘴说话就呼出一团白气。
然而沈芸坐在林跃飞的自行车后座上,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煎饼和豆浆,一点都不觉得冷。喝一口豆浆,顿时觉得暖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