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睡到下午四点,可全身还是酸的,现在九点了,她打算早点睡觉。
裴庭在她耳边轻轻说一句,白薇脸红了,接着狠瞪了他一眼:“不需要。”竟然说要看看好了没有。
肯定没好,好了也不能给他看。
裴庭没说话,也没坚持,坐椅子上看了会儿电视,把炖好的燕窝端过来,让她睡前吃一盏。
“你不困吗?”白薇眼睛都睁不开了,奇怪他怎么这么好的体力。又想年轻真是好啊,二十出头可不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不困。”裴庭道,眼珠动了一下,“但该睡觉了。”
他掀开被子上床,把她抱在怀里。
白薇推他:“灯,关灯。”
裴庭没听到似的亲她,轻轻呵她痒,没过一会儿就埋在她胸口。
被他含住,让她激灵灵打了个颤。手指插、在他浓密的头发里抓住他:“不要。”
不是说让她休息几天吗?禽、兽,总是说话不算话。
嘴里含着樱桃,裴庭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狠狠揉变形了后,趴到她耳朵上小声道:“那让我看看。”
白薇险些被逼退让,反应过来膝盖顶到他肚子上:“再说一遍你今天晚上就自己睡。”
俩人对视了五秒钟,裴庭垂下眼睛,无声地转过身伸手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伸胳膊慢慢把白薇抱在怀里。
白薇一动也不敢动,这个人,“人不可貌相”的活例。
次日,丁晓韵找白薇谈片约的事,裴庭得去交警大队把车给弄出来,两人各忙各的。忙完了,白薇先回家,一拍脑袋想起一件事。
那个,她跟裴庭好像没有什么避孕措施。
白薇想了想,给裴庭发了一条短信。
裴庭短信里没说什么,晚上回来带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一箱子……安全套。
他是怎么知道气球是安全套的?白薇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人家买的还是大号,买对了。
裴庭才不会告诉她,他下午在药店里呆了两个小时,不但仔细询问了医师,知道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长期服用避孕药也会有影响,安全套是最合适的,最后他还给药店的所有员工都签了名。
她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想要孩子就先不要,过两年再说。
安全套拿回去,这次可不能吹气球了,裴庭自然要拉着白薇试试,不过也等了两天,确定她完全好了之后。
这次,可能是有小雨伞保护的原因,裴庭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知道女人哭原来可以不是因为伤心难过。
他发现之后,接连几天张嫂都发现白薇嗓子有点哑,只当天气炎热上火,每天都特意熬了许多凉茶。
白薇现在都有点怕见裴庭,他倒也不强迫她,就是不停地跟着她,走哪跟哪,用他那双眼睛幽幽地看着她。有时候猛地回头看见,那感觉就跟在树林深处看到一只大狸猫似的。
狡猾的猎手,扮猪吃虎的高手。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的沉默,还有相处中的点点滴滴,看似不动声色,其实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愿改变,到最后,她还不是被他吃干抹净了。
只要他一直都对她这么好就行……
白薇心脏猛地一跳,后脑一激灵,生出一股后怕,她怎么冒出来这么可怕的想法?竟然不知不觉中想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还想像上辈子那样吗?
不行,不能任由这样下去,她得控制自己。她是和裴庭成了夫妻,她会对他好,将来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孩子,她会负起自己的责任,但是绝不能把裴庭当做她的全部,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打定了这样主意的白薇叫人搬了张竹躺椅放在葡萄架子下面,一个人躺在上面休息。荒野碰碰撞刚结束没多久,钉子还在帮她挑选剧本,所以难得有段空闲。这空闲已经被裴庭占去大半了,她得一个人呆会儿,好清清心,静静神。
裴庭这边因为项原有意等他身价涨了再接片,现在也处在挑选之中,所以意外跟白薇同步有了空闲,他觉得跟凭白空出一个蜜月似的,恨不得天天都跟白薇关在一个屋里,哪知这天午睡醒了没看见白薇,他看见她的包、手机都在屋里,家里的车子也没有外出的,慢慢沿着房子后面的小路去找她。
他精神足,睡半个小时就够了。张嫂、厨子都是白家的老人,有些年龄的都得睡到三点以后,加上天热,园丁、司机等人都去门口喝啤酒凉快去了,所以一路过来园子里静悄悄的,只看见两三只吃的胖胖的小鸟。站在园子里也没有看见白薇,不晓得她去哪了。
裴庭站了一会儿,打算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忽然看见那叶子长得密密麻麻的葡萄架。一般的葡萄架不可能跟爬墙虎似的这么密。但园子里的这几株葡萄树是白长清活着的时候中的,中间还种着几株紫藤,所以缠着缠着,就跟一堵墙似的把视线都给挡住了。
裴庭记起上次吃的酸葡萄,走过去想看看,不想刚转到正面,就看见白薇躺在竹椅上,脸上盖着一顶草帽,手垂在扶手下面,睡得正香。
他走过去,掀开草帽,就看见她睡得红润润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脸太红了,眉毛跟用黑炭画上去似的。其实他知道那不是画的,她平时根本没有化妆的习惯。五官太过生动,看着都有点不像真人的感觉了,就像是丹青高手一笔一笔的用艳丽的颜色描画出来绝色美人。
可这不是画中人,是活生生的美人,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裴庭似乎嗅到一缕缕的香气。看着看着,他就觉得热了起来。时至今日,他才晓得巫山云雨的滋味,后悔以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就不必说了,他是知道为什么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了。那种滋味真是让人食髓知味,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裴庭视线顺着她的脖颈下移,没有设防的动作让她的胸自然地挺着,裁剪得体的淡紫色裙子勾勒出美好的形状。可真是不小,他手那么大,一只手握着刚好。想到这里,他不觉握了握手,好像已经握到了一般,感受到了那滑腻的要从指缝里溜出的感觉。
他目光留恋地定在上面,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继续下滑,看到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觉得女人真是一种纤细的生物,他每次都怕不小心弄断了她的腰。
他这样想着,忽然看到一片腻腻的雪白,那颜色撞入眼帘的有些突然,他怔了一下才发现是她垂在腿上的一只手不小心把裙子撩到了大腿上。
仔细一看,她大腿上还留着几枚拇指大小的淤青,他一下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抱着她的腿把她压的啜泣不已。
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在这儿睡着了。虽然是自己家,可是这个园子太大了。
裴庭心头有一点点往外冒气,下边却一阵生疼,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悄悄把她腿举到躺椅扶手上,原不是跟她做些什么,逗逗她,举起来发现一是他身上没有安全套,二是她还穿着底裤。
裴庭一阵气馁,正待放下她的腿,却看见她腿心的底裤上有一点点水渍。
……
白薇是没想到她在葡萄架子底下睡个午觉还做了个春、梦,她知道这是个梦,因为跟她那个的对象是个圆不溜秋的红薯,她一定中了裴庭的邪了,才会做这个梦。白薇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一个看着另外一个顽强地对付着红薯,对它又踢又打,但红薯很狡猾,“嗖”的一下,它就钻进去了,整个,是整个钻进去了。白薇震了一下,突然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传来,两个白薇猛然合二为一,醒过来了。
醒来的那瞬,她还有些没搞清楚是做梦还是真实,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可疑的水响,伴随着那声音,她的身体也在诡异地抖动,但那感觉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一阵阵的,几乎瞬间就瘫软在了椅子上。
十几分钟后,白薇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了葡萄架。
裴庭追在后面,见追不到她了,随手揪了几片树叶擦了擦那根手指,末了,还有些舍不得似的慢慢丢掉了那些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