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那你为何又要对乌那希动手?她只是一位格格,又怎么争夺太子之位?”
皇后恨声道:“是臣妾恨毒了董庶妃,如果不是她,臣妾与皇上年少夫妻,又相互扶持多年,又怎么会走到如今琴瑟失调,夫妻离心的地步?”
听着皇后歪理,康熙冷冷道:“朕一没夺去你宫权,二没冷落过你?又何来离心之说?”
“那为何臣妾只裁断错董庶妃一案,皇上便要怪罪臣妾,将年节之事交由昭妃?那臣妾这个皇后还有何颜面?”
其实她更想说皇上宠妾灭妻,让一群妾室踩到自己头上来,从前不是昭妃,就是生了皇长子的马佳庶妃,后面又来了个盛宠的董庶妃。
让她都不知道何时才到个头。
康熙冷冷道:“当初朕为何要将年节之事交给昭妃,你心里不清楚吗?”
闻言,皇后眼神闪躲,她知道还是因为去年发生的种种,皇上这才起了敲打她的心思,董庶妃也只是个由头罢了。
见皇后不说话,康熙继续道:“朕看你就是善妒,从前朕以为你是德容兼备,如今看来你是如此心狠手辣,连幼儿都不曾放过,简直不堪皇后宝座,甚至是不堪为人。
”
皇后闻言万念俱灰,再也挺不直腰脊,直接瘫坐在地上。
如今她在心爱之人的眼里,居然是这番形象。
从前种种陪伴,现在只换来了不堪为后?
她不由地想,自己与家族对皇上忠心耿耿,大婚之后自己更是一直都在宽慰着他,支持着他。
不仅帮他稳住昭妃,还忍气吞声地将宫权让出一半。
在鳌拜一事更是赌上全族的命运,可以说是没有她们赫舍里氏全力支持,皇上何有今日亲政的这一天。
就因为死了两个阿哥,就忘记她以前的付出,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从前三阿哥在世的时候,也没见皇上有多在乎这个阿哥。
还有马佳庶妃的四阿哥也没瞧过几眼。
如今却当起了慈父来了。
康熙冷哼一声道:“即便是有奸人在你耳边诱言,也是你心中早早便是这般想,否则怎会一听人挑拨开始动手?朕看到你就是为了你歹毒的心思,找个心安理得的由头罢了。”
皇后反讥道:“如果不是因为承祜死去,臣妾会失了智吗?而臣妾的承祜又是因谁而死的,皇上您不清楚吗?”
既然不能含糊过去,她便提承祜,企图引起皇上的愧疚之心。
皇后一提起承祜的死因,康熙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仿佛戳到他内心深处的痛处一般。
的确,如果他顾好承祜,想必皇后也不会疯魔但今日这般地步,后宫所有皇嗣也不用遭难了。
他内心认为,后面两个孩子的死,也同样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原因。
每每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让他愧疚的不能呼吸。
可他只能强行将这丝念头强压在内心深处,这样他才不用觉得愧疚。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他与皇后对持公堂,就是想知道她为何要害死他的子嗣。
居然是为了那莫须有的报仇。
真是可笑,他都已经说过会给皇后一个交代,如今看来皇后早已不信任他。
他也对皇后已是失望至极,再也不想跟赫舍里氏这个毒妇多言。
是不是真的有人挑破皇后,一审皇后身边两个贴身宫女便知道。
皇后身上还有多少阴私之事,他都要一一审问清楚。
“梁九功,将她们带去慎刑司。”康熙指着皇后身边的慧儿与秀儿道。
梁九功得令,便吩咐随行的小太监上前将两人带走。
康熙现在真是一刻也不想与皇后待在同一个地方,甚至看都不想在看她一眼,直接大步流星得垮过坤宁宫的门槛离去了。
慧儿与秀儿被宫人们架着,跟着康熙的人走了,临走前两人求助般地看向皇后。
皇后只用唇形无声得对她们说了三个字。
吴三桂。
慧儿与秀儿顿时明白了,皇后是救不了她们,也不让她们不招了,只让她们咬死是吴三桂挑拨便是了。
皇后看着坤宁宫缓缓被关闭的大门。
她此时已经不指望能够脱罪了,只希望皇上可以将最大的仇恨转向吴三桂。
这是她为了不被废后,能做到的唯一措施。
......
戈雅在屋子陪着孩子玩积木。
乌那希对这积木玩具十分有兴趣,隐隐等看出几分基建之魂了。
只见她又开始拿起一块积木放入口中。
戈雅见状连忙将积木从她口中抢了过来。
如今孩子已经下门牙自己张出来了,上门牙也露出尖尖角,导致她什么都想放入口中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