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皇后这些肺腑之言,她都知道,所以她一直都谨小慎微。
就连是康熙现在如此宠爱自己,她也还是不敢真的放开做自己。
钮祜禄皇后:“还有,你往后的处境可能非常危险,切莫要再进一步,往后要与胤禛低调行事。”
戈雅点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钮祜禄皇后才如释重负道:“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她扭头望着窗外:“真想有朝一日,咱们也能一起畅快地出去游山玩水。”
不要像一只笼中鸟一样,一辈子被困在这黄瓦高墙内了。
戈雅泣涕如雨:“有机会的,只要你这次病好,等孩子们长大了,咱们就一起出去实现咱们游山玩水的梦想。”
钮祜禄皇后扯起嘴角道:“好,等我病好。”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她强撑道:“戈雅,我好困,也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会,你一会再叫醒我,好不好?”
“不要,塔娜你不准睡,你才刚醒还没陪我多久。我不准你睡,听到没有?”戈雅明白这是人要不行的征兆,便呐喊道。
钮祜禄皇后感觉自己眼帘越来越垂下:“对不起了戈雅,这一条路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
钮祜禄皇后薨逝了。
在入冬这一天,京城内上下又重新挂上了白。
钮祜禄皇后的葬礼的这几天,戈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她只能什么都不找尽心尽力的为钮祜禄皇后操办好这场
旁人哭的昏天黑地的,她却哭不出来,脑子一直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直到康熙给钮祜禄皇后拟定了孝昭的谥号,梓宫抬出宫门,意识到塔娜真的不在了,眼泪无意识地落了下来。
旋即戈雅就晕了过去。
在孝昭皇后的葬礼的期间,有两人表现得特别凸出,那就是温嫔与懿贵妃两人。
懿贵妃为了表现自己,包揽了不少葬礼的庶务在自己身上,甚至比戈雅要求的还要严苛,不准孝昭皇后葬礼上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戈雅对此也就由着懿贵妃去了,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她能将塔娜的葬礼操办地尽善尽美,她都无所谓。
温嫔呢,她的十一阿哥负责扶灵,她就负责表演,好几次都哭到快晕厥了过去,说什么如果不是十一阿哥还小,就随着孝昭皇后去了,这要死要活的模样仿佛两姐妹在宫里的感情非常深厚似的。
最后还说她会按孝昭皇后临终嘱托,将十一阿哥养大成才。
这才是重点,搞得钮祜禄皇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十一阿哥一般,再结合孝昭皇后亲口点名十一阿哥扶灵,制造了十一阿哥就是孝昭皇后的养子假象。
这样一来,那十一阿哥不就是最有与太子争夺皇位的皇子了吗?
因此十一阿哥最近也感受到周围有不少人开始恭维他了,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对什么皇位根本就没什么兴趣,这让他有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憋屈感。
而且太子与五哥对他态度也不同以往了,不再将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自己也不敢找这两个哥哥玩了。
......
钮祜禄皇后去了以后,懿贵妃就向康熙争取原先钮祜禄皇后手头宫权。
康熙看戈雅完全沉浸在钮祜禄皇后逝去的痛苦中,没什么心思管理这些。
就将那些宫务交给懿贵妃与荣妃与惠妃共同管理。
可懿贵妃独断专行,仿佛将自己当初了中宫之主一般,将那些主要的部门都揽在自己手头。
毕竟钮祜禄皇后三月的丧期一过,佟家会联合其他众人再一次提起立之后,熙贵妃膝下有两位皇子,又有表哥的宠爱,她得争取多些筹码。
果不其然,三个月后朝堂上就开始提起立后一事。
其中的人选就是从戈雅与懿贵妃两位贵妃中选。
懿贵妃与佟家不断地去康熙面前试探他的选择,而戈雅直接闭门谢客大门不出,并且吩咐董家不可像佟家一样营私结党,上奏康熙立自己为后。
但这场立后之争,让胤禛与太子的关系也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两兄弟似乎不再像往常一般无话不谈了。
胤禛还是坚定不移地跟着太子身后,只是向戈雅说说最近的苦恼。
戈雅听到胤禛跟自己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
如果自己真被康熙立后,那胤禛与太子现在势必会成为对立面。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康熙晚年的夺嫡之争有多激烈,她不想看到胤禛成为太子的磨刀石。
康熙那边,他面对懿贵妃与佟家轮番试探,简直不胜其烦,无奈下,他只能对两位舅舅说自己没有立后的打算。
佟国纲与佟国维自然是不相信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偌大的紫禁城也不可一日无后。
懿贵妃听闻家中传来的消息,便认定康熙是想立戈雅为后,所以才敷衍她们的。
她当即也顾不得掩饰自己野心,就来乾清宫找康熙。
康熙见懿贵妃又来乾清宫,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又有什么事吗?”
懿贵妃也不怪外抹角:“表哥,您不是说过要补偿臣妾吗?”
康熙一听这话,就知道懿贵妃接下来要说什么,果不其然,懿贵妃继续道:“那臣妾要您立臣妾为后,作为补偿。”
“不行,这补偿朕不能答应你。”康熙立马否定道。
懿贵妃闻言心想:果然表哥是打算立熙贵妃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