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到底气不过的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敲了一个让他觉得很解气的脑嘣。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还挨了一个响亮的脑嘣,溶月顿时皱着鼻子,撅起了嘴,还不忘抬起另一只小手,揉着刚刚被他敲过脑嘣的额头。
她觉得:这人真是太坏了,不回答就不回答吧,做什么还打人,真是不要脸!
康熙顿时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
特别是看她噘着嘴,揉着自己额头,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让他觉得她又俏皮又可爱,跟她身上时时散发出来的那种娇姿媚态,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也是这两种姿态混合在一起,才最为致命。
每一次都让他心跳加快,悸动心颤的厉害,然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好在康熙很快回过神来,一个没忍住,转手又捏了捏她翘挺的琼鼻,然后好笑道:“胆子倒是大,现在连朕也敢调侃了。”
见康熙还有心情调笑,溶月就知道他没生气,胆子更是大了不少,她皱着小鼻子道:“哪有,嫔妾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说完,她那双桃花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儿,然后抱住他的一只手臂撒娇道:“皇上,您行行好,就告诉嫔妾原因吧,要不然,嫔妾今晚肯定要睡不着觉了,到时候,您难道不心疼?”
自来知道她脸皮厚,但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康熙真是第一次见。
同时对于她的作态,还有几分牙疼。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她不是最清楚吗,这时候竟然还来问他。
不应该是先问问她自己吗!
殿选之前,是谁同他闹了一番,才让他临时做了这个决定,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她还在这里拿这件事情调侃他。
这人真是白疼了!
一想到这些,康熙就郁闷的不行。
他可不是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主,既然在这件事情吃了亏,自然是要再从罪魁祸首身上找补回来。
所以,他就露出一副百般无奈的表情道:“柳下惠,爱妃以为朕愿意做,还不是因为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非说朕有了新人,就会忘了她这个旧人,朕哪里还敢再选人进宫啊,爱妃,你说是不是啊?”
说完,看向溶月的目光,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逾噎,而且那眼神还仿佛在说:你不要躲,对,朕说的就是你!
闻言,溶月顿时目瞪口呆。
虽然之前她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到底不敢相信。
毕竟康熙身为帝王,再加上历史上他那庞大的后宫,她一直把他看成是个大猪蹄子,是个海王来着。
……,但是大猪蹄子兼海王,现在却亲口开口告诉她,他不打算这样了,怎么感觉,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呢!
一时间,溶月被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这、这、这,皇上应该说得不是嫔妾,对吧。”
刚开始,康熙还挺满意她被自己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样子来着,但等到她这否认的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心塞塞的不行。
这边还没等到他该以怎样的话回她时,没想到,她继续重重的点着小脑袋,很是确定道:“对,皇上说的肯定不是嫔妾,肯定不是嫔妾。”
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呀!
见她这样,康熙这会儿真的有点牙痒痒了。
他都说得这般明显了,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了,这人竟然还能死鸭子嘴硬,直接给他来了个抵死不承认。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爱妃现在应该清醒清醒,朕刚才说得就是你。”
溶月:……,刚才说得不是挺委婉的吗,现在怎么就如此直接了,就不能让她缓一缓吗。
可惜,康熙根本就不打算给他缓一缓,或者说,给她抵赖的机会。
只见他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爱妃这是打算来个抵死不承认吗,可是之前的时候,不是爱妃说,朕要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就会忘了朕吗,朕哪里舍得啊,自然是只能委屈委屈朕,来做一回柳下惠了。”
说到这里,他的双唇,还故意若有似无的轻轻碰触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然后在她耳旁低声道:“怎么样,爱妃可满意这个结果?”
溶月:……,满意是满意,但也不能借此吃她豆腐呀。
可康熙不是这样想的呀,他觉得自己真是牺牲良多,不仅做了一回柳下惠,为了她,还只选了两个构不成威胁的秀女进宫。
他的牺牲,可真是太大了。
无论如何,她都该补偿他一番吧,总不能来这边一趟,他都吃不饱吧。
“满意,满意。”溶月微微点着小脑袋。
能不满意吗,敢说不满意吗,她要敢说不满意,康熙绝对敢削她。
毕竟这次为了她,他可是少选了不少的可人儿进宫,她要是真敢开口说不满意,他肯定会当场发飙。
随后,她又略带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问:“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嫔妾醋劲大?”
康熙不傻,赶紧笑着回道:“怎么会呢。”
他觉得自己要是敢说是,以她的脾气,他今晚肯定不用睡觉了。
虽然他这样回答,但溶月还是略带沮丧的垂下了眼眸,那长长的睫羽,在朦胧的灯光下,微微带着几分颤意。
“嫔妾知道自己这样不对,知道后宫嫔妃应该贤惠大度,但一想到皇上对嫔妾的那些好,那些喜欢,从此之后都给了新来的妹妹们,嫔妾就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就怕皇上以后真的忘了嫔妾,皇上说嫔妾打翻了醋坛子,一点都不假,嫔妾当时就是吃味了。”
说着说着,那波光涟漪的的秋水明眸中,蓄满了晶莹的泪珠,仿佛下一刻就会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