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努力跟上闲乘月的思路:“怪物把他们伪装成被淹死的样子?为什么?”
难道怎么死的有区别?
闲乘月看了宿砚一眼,似乎不明白宿砚的猜测为什么会这么离谱,他走到小床边,低声说:“因为怪物就是这些死的。”
“它是先被勒死,再被投河。”
“我们只是村民用来拖延死期的替代品。”闲乘月忽然笑了一声。
宿砚一愣,他看向闲乘月,惊讶的发现闲乘月的嘴角真的带着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冷得近乎残忍。
闲乘月:“怪物是它,村民的英雄也是它,村民害怕的东西还是它。”
“它是个女人,它还有个孩子。”
“一个女人,怎么拯救一个村子?”
“拯救了村子的人,又怎么会被勒死?”
站在门外的陈炜脸色惨白,他紧紧抓着门口,陈炜的嘴唇干得起了壳,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怀了那些人的孩子,在这里生了下来。”
闲乘月偏了偏头,抬高了下巴:“所以她必须死。”
“她是回来报仇的。”
“我们可以帮她。”
陈炜声音嘶哑,他紧盯着闲乘月:“我们怎么帮她?帮了她我们就能完成任务出去吗?”
闲乘月微微低头,他刚才嘴角的冷笑转瞬即逝——
“帮她杀了这里所有人,我们就能出去。”
第19章 荒村祭祀
“杀了所有人……”陈炜直愣愣地看着闲乘月,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连任务者一起……吗?”
陈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但闲乘月没有回答,只是瞟了陈炜一眼,那双眼中没有温度,冰冷的好像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互不认识。
宿砚跟在闲乘月身后,跟陈炜错身的时候,他朝陈炜露出一个讽刺又充满恶意的笑容。
这间屋里的东西他们一样都没有带走,宿砚扶着墙,慢吞吞地跟上闲乘月的步伐。
陈炜站在原地,忽然遍体生寒。
他在刚刚那一瞬间真心实意的相信,如果闲乘月认为要杀光所有人才能出去,那闲乘月一定会这么做。
人……真的能毫无负担的杀人吗?
哪怕是在里世界里,但这里的人跟活人几乎没有区别啊。
一样要吃饭,要生活,有亲朋好友。
陈炜摸了把自己的后颈,摸出了一手冷汗。
靠一双半残的腿走了这么久的路,宿砚疼的表情有些狰狞,但比起肉体的疼痛,他却觉得无比愉悦。
“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呢?”宿砚一瘸一拐地走在闲乘月身后。
原本在山坡上的人都已经走了,估计是回了院子,只有林敏蹲坐在树下,似乎是在等他们上来。
“你们回来了!”林敏激动地站起来,她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和草叶,向闲乘月和宿砚跑过去,然后充当了宿砚的人形拐杖。
宿砚微笑着对林敏说:“闲哥已经找到办法完成任务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林敏不敢置信的张大嘴,眼底忽然冒出了泪光:“什么办法?我们真的能出去了?”
不过短短几天,甚至不到一周时间,但她总觉得像是有半辈子那么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甚至觉得他们再也回不到真实世界里了。
闲乘月走在前面:“宿砚回去休息,林敏跟我一起。”
林敏抬头看了眼宿砚,小声问:“砚哥,你还好吗?要不然你去其他人的房间,让他们照顾你吧,我、我可以跟梁舒说,让她帮忙。”
宿砚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不用,我回去躺着就行,就不拖你们后腿了。”
闲乘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让他们把院子里水缸挑满,谁不愿意去的话,你就告诉他们,今晚他们就会死。”
“好。”宿砚笑得阳光灿烂。
三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
林敏朝宿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小跑着跟上闲乘月的步伐。
“闲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林敏不紧张的时候,说话并不结巴,她偷偷仰头看闲乘月,嘴巴抿了一下,伸手把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
闲乘月却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扫过这附近的房屋。
这个村子有十几户人家。
人数加在一起四十人左右,壮年男性偏少,中老年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