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的胳膊绕过闲乘月的腰,按下了电梯按钮,这是个虚虚环抱的姿势,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故意。
“闲哥,我知道你觉得我烦。”宿砚站在闲乘月身后,存在感不容忽视,但他的声音却很温柔,“你就当做好事吧,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电梯却忽然一顿。
闲乘月看了眼楼层。
公司在二十四楼,现在他们停在了八楼,电梯门没有开,电梯内的灯光闪了两下,然后又重归平静。
“电梯故障了。”宿砚忽然说。
不知道为什么,闲乘月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恐惧和急切,反而听出了兴奋和戏谑。
宿砚靠在电梯墙上,笑着说:“这下好了,闲哥得跟我共患难了。”
“患难之交,难道不值得交个朋友吗?”
闲乘月实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平静又冷淡地说:“我宁愿跟电梯共患难。”
宿砚被逗笑了:“闲哥竟然会开玩笑。”
闲乘月很想翻个白眼,奈何从没做过这个表情,业务不熟练,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闲哥,不用防我跟防贼一样。”宿砚叹了口气,“交个朋友就这么难吗?”
闲乘月久违的愣了愣,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曾经也是有过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的,上学的时候,他妈还没成植物人的时候。
他妈有正式工作,挣得不多,但供他读书,母子过日子是够了,他寒暑假去打工就能挣一学期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