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你才知道吗?”顾泽茗冷冷地回道。
李艺彤的话语流露出悲伤,“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被绑架,他们有没有朝你要赎金啊。”
“暂时没有,我说,我现在有事,可以先挂电话好吗?”顾泽茗不耐烦道,对他而言,接这种电话简直是浪费时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林依依,如何找到她,如何将她救出来,她在哪里这种问题一直交织在顾泽茗的脑海里。
“不行,我关心她啊,话说她……”李艺彤仍旧不依不饶。
“我说你给我滚!”顾泽茗不耐烦地吼道,随即强行将电话挂断。
他回到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兴趣陪顾泽卿写作业了,只是躺在床上发呆,脑海里想着林依依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簇,心中仍旧一紧,窗外的月色投射而下,人潮流动,暮色起伏,像一首流动的音乐,带去了顾泽茗的思愁。
他爱过,失去过,而这次,他不能再失去。
唯一一次,他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李艺彤听着挂断的电话声,心中的恶毒涌现在嘴中,她朝着那三个绑匪打了电话,告诉他们道:“我不在的时候,对着林依依往死里打。”
“好,就往死里打,最近这妞一直想着逃跑...话说老大,我们的十几万什么时候到。”
“等到顾泽茗彻底接受我的时候再说,你们可不能将她打死,顶多打残就好。”李艺彤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却丝毫不在意,她的确是恶毒的女人,如白夜行里的唐泽雪惠。
“好。”电话中传来一声闷闷地回答,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的另一头,两个劫匪拿着木棍,蓦地冲进关押林依依的房间里,这时候林依依正躺在棉被上休息,忽然就被揪起来,自己的头被砸到墙上,流下汩汩的鲜血,连一声喊叫都没叫出来,林依依的身上便招呼上了木棍。
雨点般的打击打在林依依的背脊上,有一个人揪起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一阵招呼,她的头发被撕扯,发丝带着血丝缓缓地落下,或抓在他的手上。
地狱,地狱般的世界,浑身都是散架般的剧痛,林依依再也撑不住了,她想要寒救命,却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仿佛世界都是黯淡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似乎是神曲里的地狱。而周围那些人的话语,便是恶魔的低语。
疼痛的连呼吸都扭曲了,林依依躺在地上,像狗一样的被殴打,这种虐待打了半个小时,留下一个人给林依依包扎。而林依依躺在地上,浑身的衣服都被撕裂了,眼角青肿,滚烫的眼泪流在上面,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她的身体躺在地上,冰凉的地板,配上浑身灼烧般的疼痛,似乎神经都在抽搐与扭曲,仅此与脊椎被整个抽出来的痛苦。
她痛哭,她嚎叫,但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但最后一个人走出了门,门被关上了,隔绝了所有的光明,带走了所有的曙光,剩下的,便是长久的黑暗,漆黑的,甚至呼吸都会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