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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 第267节(1 / 2)

众所周知,宇文赟是个没甚本事却偏偏好大喜功之人。

戚寻之前在街头的听闻中,便有这位天元皇帝和天尊像一并南面而坐之举,在被他稍有恢复的曾被周武帝打击的佛道二教中, 他俨然是将自己也当做了其中的神佛临世,跟赵佶给自己封了个长生大帝君的说法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么既然他这个作为天元皇帝的有此等来头, 作为他的皇后的又岂能只是罪奴?

朱满月名为满月便不说了,她还的确是五位皇后中唯一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 正好能符合这个天降一轮明月的说法, 便被宇文述给抓到了突破口。

“杨丽华是杨坚之女,陈月仪是上柱国大将军陈山提之女, 天左皇后姓尉迟你便应该能猜到了, 其祖父就是镇守相州的尉迟迥, 天右皇后是翼国公之女,出身北魏皇室。”尤楚红看戚寻显然对这些并不那么了解,便替她解释道。“如今朱满月便算是有了宇文阀这个靠山,五位皇后各有来头。”

但尤楚红并不会多加跟戚寻解释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有些话她一旦说出了口便代表了独孤阀的态度。

起码对宇文赟这人不做实事,却偏要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一个名分,而宇文述今日一早便到他面前诚惶诚恐地解释这件事,尤楚红心中有再多对对方的轻蔑,又或者是对宇文述这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决断力的感慨,也绝不会说出任何一句带有情绪化想法的评说。

不过对宇文阀来说,应付过去了宇文赟可不算完事。

宇文赟能接受这个解释,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眼看着宇文述匍匐于他的面前,只觉自己还是这个掌控者。

自退位以来骄奢淫逸的生活已经让他越发确信,他的这些个臣子绝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他接受这个解释与否,都并不会影响到他执掌权柄的情况。

何况平白多了个比他的年纪还大十二岁的大侄子,对宇文赟来说可实在是个“好玩”的事情。

只是明月异象,又非是天有二日,宇文赟乐得暂时放过宇文述一马,又在对方表示可以替他在权力制衡上效犬马之劳的时候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让其自行斟酌。

可同在长安城中搞政治的,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读不懂宇文述这纯然就是给自己找个避祸的幌子。

宇文述到底是真身怀有异,还是只是天降神谕,这些人自己心里各自有所估量。

更让宇文阀雪上加霜的,便是宇文阀第一高手宇文伤之死。

宇文伤身死对门阀声望无异于是一个重量级的打击,而宇文阀内部修炼冰玄劲的高手,一向无有超过宇文伤的。

固然剩下的人中也诚然有不少在武功上颇为拿得出手的,可在原本便出现的资源倾斜面前,他们便是再如何在这门武功上或许还能称得上是有所建树,也实在无法跟宇文伤相比。

这世上多的是喜欢在这种功力高低上排个高下的,就像后来宋缺继任阀主后,便成了

天下四大门阀中的战力第一人,说出去也多个称呼,这宇文伤纵然稍有不及如今恢复了身体康泰的尤楚红,那也实打实是个门阀尖端战力。

而宇文述之子宇文化及,在他父亲看来虽的确是在昨夜的表现中有些胆魄,在冰玄劲功法上的天赋也实在不在宇文伤之下,可他到底在年龄上还不足十岁,就算他能与宋缺一样是个天纵奇才,要想能与天下英雄一战,起码也需要十年的时间。

可宇文阀的政敌是不会允许他有这十年的缓冲时间的!

宇文述今日既然去见过了宇文赟,也就不难看出,在这冬日的低温中宫室里升起的炭火盆,让这位酒色纵情的帝王的面色上笼罩着一层红晕,却好像并没有让他在这个寒冬时节身体暖上多少,反而只让他出了不少冷汗,这绝不是个身体康泰的征兆。

早前宇文阀何以要与关陇集团统一利益阵线,正是看出了这一点。

因为一旦宇文赟有事,年仅七岁的宇文阐不能自主,便是让杨坚为表率上位的时候。

但杨坚给出“让利”和信任,实在是建立在他们宇文阀以原本的实力水准能给他足够的援手,又的确与他并没有实际冲突的情况下的。

现在……现在便当真不好说了。

“阿父是在想昨夜的那个刺客身份?”宇文述沉思之中听到宇文化及问道。

“我在想昨夜那个异象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宇文述越想越觉得其中蹊跷。

可惜如今连烟花这种东西都没有,他又怎么会想到还会有戚寻的这种系统烟花,他试图从那种奇景的构建进行反推,进而推断出动手之人的身份,但让他想出这种认皇后为姑母的急智也就算了,让他试图猜测到底是哪一门功法能做出这样的景象,可实在是太过难为他了。

至于从那个刺客的身份找起,宇文述也同样没找到突破口。

神水宫这个名字,在这方副本世界戚寻也只在跟陈顼和宋缺介绍自己的来历的时候提及过,隔着长江天险,宇文阀的人再如何也不会求证到南陈国君的身上,而宋缺也就更不会将这个名号,在这种实在过分敏感的时候跟别人提及。

也正如戚寻所说,她在净念禅院中的一战的确用到了这控水之法,却也在一时半刻之间不会让人跟她昨夜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让宇文述继续猜下去好了。

“异象或许不是人为,但那个刺客必定是人为。”宇文化及年纪不大,在此时却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老成,“昨夜还有地牢忽然被人趁势侵入的情况,遁逃出去了几个囚徒,阿父觉得和那日提到的魔门圣君是否有关?”

“我倒是觉得,对方既然已经来过一次了,若要再来,便等同于将身份铁板钉钉地放在了明面上。这么看起来就不像是他们做的。”宇文述沉思了片刻后回道,却完全不知道这实在他距离答案最近的一次,“宇文阀人心浮动,能不能将人尽数抓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也得做好准备才是。”

在宇文述面前的名册上正是被宋缺放跑出去的人。

在辨别这些囚徒大致的身份来历上,宋缺其实靠着直觉还要比戚寻更有有数一点,比如说这些趁着夜色也按照各自的方式遁逃出去的人中,赫然还有此前被宇文阀暗中抓获的独孤阀探子,有此前跟随宇文护的势力,有北齐覆灭后被带来北周皇城的阶下囚。

这甚至让吴明彻这个在宇文述的印象里已经有了几分求死之意的家伙,都变得不起眼了起来。

“两个……一晚上的时间只抓回来了两个。”宇文述想到这里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他心知肚明这种追捕时候遇到的障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些人只怕巴不得见到他们宇文阀在这件事上丢尽颜面,在下一次面见宇文赟的时候再拿出个让人看乐子的告罪理

由。

但事到如今,去计较哪些人在做这种暗中下绊子的事情实在没有任何的意义。

好在,这些逃走之人一旦脱身要想遁逃往何处去大多有迹可循。

好比说吴明彻,对方是因为江淮一带的战事失利被擒获的,此人年事已高,只怕没两年可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势必要抓住自己最后的机会返回南陈,尝试重新拿回作战权,得到一雪前耻的机会。

宇文伤是死了不错,但宇文阀的势力广布北方,要想在对方返回南陈的路上寻找到踪迹趁机拦截,倒也算不上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阿父何不试试将其中几人的搜捕之事交给孩儿来办?”宇文化及忽然说道。“我年岁虽小,在宇文阀中却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少主,要调动起一部分人马不难,孩儿办大事的经验不够,在细枝末节上的敏锐却自认不弱于旁人。再者,我听闻侯景之乱前,南梁简文帝之子年仅十岁便可为轻军将军,北齐琅琊王高俨辅政摄政之时也不过十二三岁,儿虽不才,却也愿为阿父分忧。”

宇文述看着宇文化及好一会儿,确认这个长子的确在眼前的乱局面前没有失去分寸,或许让他去总理这件事,也未尝不可,说不准还能对一些人造成迷惑。

“你放手去做,但是如若有人阻拦你的行动,你又不是对手,千万莫要逞强。”

“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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