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天雷咒将老帮菜差点没崩死,令人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可是没想到一条黑气从女尸眉心窜出,窜天猴似的,从屋顶破洞中急速穿出。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帮菜咬牙切齿的怒喝声,从破洞中传下,随即没了任何声息。
我们都感到一阵惊骇,鬼仙也太牛了,重创之下,居然还能突破红绳和茅屋的两道封禁逃走。不过它这下受伤不轻,多久能够痊愈无法预估,起码今晚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又走回门口,从门缝往外瞧看,狂风止歇,雷声消隐,那片死鬼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彻底放心,转头和马长安说:“我这就背你下山去医院。”
唐唐嘿嘿笑了两声说:“从这儿到工业区还有几十里路,半夜根本拦不到车,这一路跑过去,痛也痛死他了。”
神经病这会儿又正常了,她说的没错,别说跑路,下山的颠簸更严重。马长安一咬牙说道:“我自己接骨,以前跟五师父学过,不过需要等灵力恢复之后,能帮我忍住疼痛。”
我心说都过了一天了,灵力怎么还没恢复?于是问他:“你灵力怎么回事?又没动用什么元气,怎么耗尽的?”
马长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上午忽然觉得灵力仿佛被抽空一般,我整个人都很虚弱。后来挣脱捆绑,打晕唐唐,就脱力了。刚才在屋里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又被鬼仙打断腿骨,这下元气大伤,恐怕要到天亮才能复原。”
我心想鬼仙在这屋里都无法施展鬼术,那么你身上的胡娇娇分身,当然也受到克制。
“老帮菜为啥开始能安然无恙出现在屋里,后来又不行了呢?”我对这件事感到疑惑不解。
唐唐神秘一笑道:“开始是故意引它进屋的,打开了一道闸门,然后又关门打狗。谁知道还是被它逃了。”
我一怔,这屋子还有闸门,越想越觉得这屋子和唐唐神秘无比。但想得到真相,这神经病绝对不肯说的。不过可以肯定,她对我们没有恶意,这点不用担心。
谁知这时候西门流星醒了过来,揉着一双醉眼问:“喝了多少了,还喝不喝?”喜儿忙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给他灌下去。
我转头小声问唐唐:“你给你他喝了多少?”
“才两瓶半而已。”
我差点没晕过去,难怪这小子会醉的不省人事,没酒精中毒已经不错了。看着这神经病无所谓的眼神,我只有默默移开视线。
“我要撒尿!”西门流星挣扎着起身,被喜儿扶了起来,但还没站稳,脚一软又趴了下去。
我走过去说:“还是我来吧。”半抱着这小子,一步步走出门外。
唐唐却追到门口说:“不许在外面随地小便,往东走,有个厕所。”
这要求似乎不过分,我于是搀着西门流星往东走了十几米,果然看到一个用树枝搭建的茅房。我把这小子送进去,让他扶住墙,我就退了出来,里面味道太冲了,差点没熏死我。
“一只小鸟在唱歌,在唱歌……”西门流星边尿边欢快地唱起歌,谁知乐极生悲,哎呦一声,似乎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