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抹了把眼泪说:“我叫木子纯,是泰来公司的秘书。两个月前,老总安排我去准备材料,在忙工作的时候喝了杯水就晕倒了,然后人事不知。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死,是在公司仓库里吊死的。然后家里没了亲人,尸体被匆匆火葬,最后被警方认定抑郁自杀。可我不是自杀,找遍了所有线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到这儿,它又伤心的哭起来。
玫姐砰地拍下桌子,吓我一大跳,只听她气愤地说:“可恶,一定是一起谋杀。”
我心说这很可能还是一起奸杀,女孩长的漂亮是会惹祸的。我问老板可曾调戏过你?木子纯摇头,说老板是个很正经的男人,而自己也是个规矩的女孩,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任何情况。我又问其他公司员工呢,比如一些高管之类的。她坦白说,很多男人整天色眯眯的盯着自己,但有老板罩着,谁都不敢乱来。
他们明着不敢胡来,暗中那就难说了。有些人只是为了图一时痛快,当发现铸成大错后,会将错就错,杀人灭口。它的情况和当时沐雨那颗鬼心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在清醒下被侮辱,一个却连自己是否失身都不知情。
我又问了一些关于泰来公司的情况,以及让它自己猜测,谁最有可能是凶手。木子纯说公司上下男人对自己都很色,也都很好,看不出谁有可能。玫姐问这些男人当中谁最色,木子纯稍一思索回答说,要说最色是那个保安老张头,他都五十多岁了,却每天在上班时在盯着女人看。有时还找借口故意和女职员聊几句,表情显得特别下流,据说他还去ktv找小姐,是泰来公司最不正经的老男人。
玫姐点头道:“那就先在这个老张头身上下手。”
我又问了下木子纯的家庭情况,它自小失去双亲,是爷爷奶奶抚养成人的。在它上完大学后,两位老人相继患病离世,除此之外它也没任何亲人了。我觉得凶手敢于这么大胆,恐怕有这个因素在内,没有人会为它的死因纠缠不放。
在木子纯走后,我说老张头疑点不大,男人色是很正常的,不见得会向女人下毒手。再说懂得以找小姐的方式发泄私欲,更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其一。其二,在木子纯死后迅速火化的诡异情况上看,不是老张头这种底层职员所能办到的,一定是公司高层,就算不是老板,也是有些势力的高管。
玫姐笑道:“行啊,果然断案如神,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我站起身说道:“我当警察才可惜了呢,这个世道,还是开阴阳馆令人心里踏实。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急什么,我们再讨论会儿案子。”
我差点没趴下:“你还真以为自己要破案啊?我们也就帮法律寻找一些线索而已,别整的像真事似的,回了。”
“我说不走就不走!”玫姐几乎一字一顿道。
“你不走就留下来打扫下卫生,这是钥匙,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我啪地把钥匙拍在柜台上。
“你……”
“是无赖!”我抢答后半句,然后从她身后绕过。
玫姐一把攥住我手腕,眼含杀气道:“我说过不许走,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就是用来挑战的,就像朋友用来出卖是一个道理。”我甩开她的手,疾步走向门口。
玫姐还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不动,我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忘了告诉你,七爷八爷喜欢天亮之前来超市拿东西,切记不要收它们银子。”
这臭丫头听到此话,像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匆忙跑过来说:“你不早说,赶快走了。”
我忍着笑走出去,不管你做人有多牛,没有不怕鬼差的,尤其是黑白无常。
走回到我家胡同口,我道声晚安就要回去,玫姐冷冷说道:“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连送女朋友回家的风度都没有吗?可见你智商很高,情商却很烂。”
我笑道:“你需要我送吗?你不打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敢打劫你啊?你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