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阴阳馆历史上还没被烧过,因为凡是死鬼都知道我们冷家不好惹,哪个都不敢自找麻烦。谁知这女鬼竟然这么猖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把我心疼的,先不说那些货物值多少钱了,房子被烧再重建需要一段时间,那也是一笔损失。
以前走南闯北时,没把生意放在心上,没收入也就不觉得可惜。现在以生意为主,好吧,说多了那都是财迷心窍。
我心里这个气啊,一定是那女鬼干的,哥们就算上天入地,都要把你捉住,扒光了衣服吊起来打屁股!
玫姐埋怨我:“这其实都怪你,它可能是个可怜的孤魂野鬼,无非态度恶劣了点,你就不能迁就下?这下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我撇撇嘴说:“你懂什么?迁就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以后没收入,我怎么吃饭?”
玫姐忽地眨了眨她迷人的美眸,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养着你吗?以后还会继续包养你的。”
我差点没晕倒,什么包养啊这么难听,哥们难道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重建超市的事不用我操心,玫姐这方面能力的确很强,她负责联系了龙江一家建筑公司,包工包料,我只管出钱便行了。这几天我也不敢再住老戏园,搬回家里盯着,以防那女鬼再一把火烧了我的老窝。
晚上我把宁芳芳放出去,在附近探查那女鬼的踪迹。我则坐在窗口前严阵以待,然而接连过了四五天,也没任何动静。八成那女鬼也就发泄一下怨气,不会和我玩持久战。谁知这一松懈,又给了那女鬼的机会。
这天晚上玫姐做了一桌好菜叫我过去吃,正吃着便听到消防车的鸣笛声,我心说不好,赶紧往回狂奔。果然,我家着火了!
幸亏只是院子里烧了两棵树,屋子外表被烧的乌漆抹黑,损失并不太大。可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我们冷家在彭集住了多少年,还从没有哪个死鬼敢往家里放火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捉不到你,我便跟你姓。我索性又搬到老戏园去住,因为这死鬼八成早对我的情形了如指掌,烧了超市和家,接下来便轮到老戏园了。白天和玫姐在后墙外布置了一圈“鬼脚钉”,以红绳串起,是一种“遥控式”的镇物。如果死鬼靠近家宅,必定会令与红绳相通的三清铃震响。到时候念咒启动机关,鬼脚钉会牢牢刺中死鬼的脚底,令它无路可逃。
晚上我和玫姐分别躲在两侧房屋中静候着,宁芳芳又被放出,躲在暗处监视。没想到真是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屋里三清铃突然叮铃铃响起,我急忙捏诀念道:“金轮元帅,禀令奉行。符命到处,杀灭邪凶。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