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惨叫在静夜中格外的响亮,整个胡同居民应该都能听得见。张老头和张德志顿时止住哭声,满脸惊诧地看向窗外。
我端起一杯酒喝下去,起身说道:“你们两个留在屋里别出去,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这是两张驱邪符,你们带在身上。”掏出两张符丢在桌上,我便大踏步出了房门。
外面的夜漆黑静谧,微风拂来,带有一股海水咸味的凉意。我拔出鬼头刀,迅速出了大门奔向斜对面。
罗大头说道:“兄弟,还要用鬼头刀啊?!”
“今晚再用一次,如果被地府发现,我会摆平的。”我仗着老七老八,还有新认识的天无路,就算被它们查获,也有办法解决。
可罗大头不放心:“兄弟,地府是不讲情面的,你还是把刀收起来吧。”
宁芳芳接口道:“大家朋友一场,你不能只顾自己安危,不为冷不凡考虑。”
罗大头闻听此言,笑道:“芳芳,你说咱们是朋友?对,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为了你们就算下地狱,那也值了!”
阿柳随即酸溜溜说道:“你这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是见色起意……”
然后它俩又开始斗嘴,在争吵声中,我翻墙进了刘家老宅。打开头灯,一眼看到院里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我急走几步,到跟前仔细一瞧,不由惊呆住。
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刘胜利!
这小子脑袋被切了下来,似乎是利器所伤,一刀致命,脑袋距离断颈只有几寸远。只见头颅上嘴巴张大,眼珠鼓暴,眼神中凝聚了死亡前无限恐惧。断颈还在不断往外汩汩冒血,显然是刚死不久,应该是听到那声惨叫时被人遭遇毒手的。
我感到纳闷,刘胜利怎么会死在自己老宅里,凶手又是谁?难道是那两个粽子?随即我便推翻了这个猜测,那俩僵尸手上又没利刃,它们杀人的手法,无非要咬死或是扭断人的脖颈,绝不会出现这么平齐的伤口。
猛然间想起了小男孩,他挥手投足间,就像利刃般斩掉女尸头颅又劈成两片,莫非是他?不可能吧,就算小男孩是被捡回来的,和刘胜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怎么也会有感情的,怎么会对他下此毒手?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小男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刘胜利收留,又为什么会像鬼魅般神秘?他难道是刘青山后来的又生的一个小儿子,此番为了争夺财产,才杀了刘胜利?
我在院里寻思片刻,然后进了西屋,被掩埋后的土坑似乎又被动过。哥们记忆力非常好,看过的东西,即便有微小的变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八成小男孩又挖开泥土,把俩粽子残破的肢体取出,带到其他地方毁尸灭迹了吧?